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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个学校的,你这样就不怕出事儿么。”
纵使文砚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为了不让柳志安察觉出异样,他还是尽可能平静随意地说了这么一句。
柳志安对此的回答是:“能有什么事?他一个o,怎么可能把这种事情到处说?再说了,我那是在帮他,要不是我,他现在指不定被多少个人轮流着……”
“行了。”
文砚不想再往下听,略显生硬地打断了柳志安的叙述,接过一旁同学扔来的篮球说:“还打不打球了?一会儿该下课了。”
说是打球,但文砚全程都不怎么在状态。
后来下了课,文砚知道林鹿会先去给鹊舟打饭,按说他也该跟着林鹿一起去,可脑子一团乱的他选择了缺席那顿午餐。
嗯,林鹿应该会自己把这件事情告诉鹊舟的吧。
文砚给自己的逃避找了个借口,尽管他知道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极低。
后来文砚看到鹊舟的时候特意观察过鹊舟的神情。
鹊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倒是林鹿时常在躲避鹊舟的视线。
文砚于是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没错,林鹿的确是没有把器材室里的那件事情告诉鹊舟的。
所以身为目击者的他要代替林鹿把这件事情讲给鹊舟听吗?
讲了,鹊舟会难过。
不讲,在看到鹊舟用爱意满满的眼神看向林鹿时,他自己心里又不舒坦。
文砚从周四中午一直纠结到周五晚上,纠结得他直接提前进入了易感期。
周六那天文砚干脆请了假没去上学,一个人窝在家里给自己打了针抑制剂。
抑制剂能压抑住发情的欲望却压抑不住文砚越来越暴躁的心情,他在床上趟过,在浴缸里的凉水里泡过,在客厅里来来回回走过,也在阳台上朝学校的方向望过。
很烦,很不得劲,很憋闷,还很……委屈。
文砚熬啊熬,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时间,他终于熬不下去了,拿起手机就给鹊舟打了个电话。
鹊舟放学后先按照惯例把林鹿送回了家,然后他再回到自己的家里,随口跟对他态度一直都不冷不热的父母打了声招呼,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以后他才有功夫把手机从书包里掏出来开机。
鹊舟刚一开机就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弹进来,他还以为自己犯什么事儿了,打开来电记录一看才发现全是文砚打来的。
说起来他今天好像确实没看到过文砚,他还以为文砚是又在跟他闹别扭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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