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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红痕立马显形。
始作俑者却浑然不觉,早已走远。
习尚禹坐在习忧另一边,只看到衣摆扫过他哥的左脸,以及听到拉链头子抽在皮肤上的声音。
他探头想去看习忧另一边的脸:“哥你没事吧?”
习忧似乎沉浸在什么思绪里,并不在意:“没事。”
他说没事,习尚禹便不再对此多问。
他刚刚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半天,总感觉他哥和刚才离开的那位他哥的同学之间的相处有一点点不太一样,虽然方才那会儿他们的互动不多不少、不亲不疏,但他莫名觉得他们之间有种奇怪的磁场。
话在舌尖绕了几圈,他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哥你们好像很熟啊,我之前怎么没在你们班上见到这个同学?”
习忧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你话太多了。”
习尚禹的脸瞬间涨得有点通红,他轻轻磨了磨后槽牙:“好奇嘛。”
习忧又快又冷地接了句:“别用在我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懈怠了。
回家后对着天花板放空,某个瞬间突然一个激灵,想起来要更新……
第12章
北都三月初的空气里还裹着凉凉的寒意,顾仇一出酒店,风往他身上一吹,透心凉,顿时把他冻得去哪儿潇洒放纵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想快些回家。
酒店门口一辆路过的空出租都没有,他打开手机,进入滴滴,输入目的地后,系统显示前面还有几十位。
行吧,又是周末,又是大冷天的,打车的人多,少说得等半小时。
顾仇把羽绒服的帽子扣脑袋上,拉链拽到头,下巴藏进领口里,咬着刚才无意间行凶过的拉链头,窝进了酒店一侧避风的街角处等车。
人都要被冻成冰雕了,刚才那些上头的憋闷情绪渐渐被烦躁所取代,行程订单还没有司机接,也没见一辆出租驶过。
顾仇忍住了暴走回家的冲动,第n次拿出手机看进度,这回脾气稍微降下来了一点。
有司机接单了,公里,预计6分钟后抵达。
顾仇把手机丢回兜里,搓了搓冻得有些发僵的指尖,给自己掌心哈着气抬头的瞬间,他看见酒店大门走出来一个人。
习忧目不斜视地大跨步往前走着,然后停在了斑马线前,等对面的红灯。
顾仇顺着他的行径方向看了过去,马路对面往左一百来米处,有个公交站台。
习忧八成是要去那儿坐公交。
顾仇在这儿站大半天了,手指头冻,几乎没怎么玩手机,百无聊赖之下,眼前这条马路刚亮了几次红灯、驶过几台宝马迈巴赫他都记得一清二楚,自然就知道方才一分钟前过去了两班公交。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打车过来那会儿经过对面站台时,目光扫见那边的站牌上显示那一站只通行两路公交。
也就是说,习忧现在过去的话,得在寒风中扛一阵的冻,车刚走,下一班大概率来得不会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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