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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你妈一样,长了张楚楚可怜的脸就只会使狐媚子技术。”
“我爸说了,他就我一个儿子。”
……
-
“清儿,你是不是要妈妈死在你面前,你才愿意听话!”
“妈妈这辈子就只有你了,你不能这么自私,你必须学工商管理。”
“俞清,你现在不也过得挺好的,你看俞远河亏待你了吗?你怎么就不能再忍忍呢。”
……
-
俞清撇过脸,眼中有滚烫的液体。
他这二十五年,除了在清远县的那两个月,没有哪一刻为自己而活。
他想,他在这一天彻底失去了父亲。
他没有办法再对别人说,“我爸爸只是出差了”
,也没有办法对俞青山说,“你爸爸真的爱你就不会有我的存在。”
越想眼泪越多,和水混在一起,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水。
俞清眼眸看得见陈文正,很朦胧,隔着泪水做的屏风,他又一次再陈文正面前丢失了体面。
等反应过来,想低头。
却被陈文正捧住了脸。
“别躲。”
陈文正的声音低哑。
水流淌进了俞清的下巴,落进了衬衫,衣服紧贴着,他像个无助的小孩,呆呆坐在浴缸里。
俞清的脸顺势埋进了陈文正粗糙的掌心,细小的痂硌着他的脸,热烫的眼泪充满了那双粗糙的手。
陈文正就那么捧着他的脸,静静的。
俞清在哭,哭声被水流声掩盖。
陈文正感觉心脏像是被人用刀尖挑起,看见俞清一耸一耸的肩膀,他手足无措,只能静静等他哭完。
酒精和药物让俞清头脑一片混乱,他想起了清远县,想起了为了解一道题而整宿未眠,想起这些年那些讨厌的饭局,令人作呕的人情世故。
他想坐在陈文正的老旧大摩托上,他想去山间追蝴蝶,他也想去看漫山遍野的油菜花。
他抬起头,泪眼婆娑,热浪烧得他面目全非,他像一只飞蛾,紧紧抓着陈文正的手。
“怎么了?”
陈文正问他。
俞清摇头,冷水无效,烧心的热气使他捧起了陈文正的脸,他抽泣着,唇压了上去,水漫过浴缸,陈文正的膝盖湿了。
俞清跪在浴缸里,紧紧捧着他的脸,他没有经验,却又被本能驱使,潮湿的水一阵阵漫进地面。
陈文正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手足无措,刚松开,俞清又亲上来,他终不是柳下惠,他早已想他想得发疯,五年多,那时他不敢想,这会那人正捧着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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