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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灼摇了摇头,顿了一下,说:“雏菊和百合。”
他笑得很好看,“你想知道我今天去干什么了,对不对?”
萧过发着愣点点头,“嗯”
了一声。
南灼笑着看他,没立刻说话,萧过有点犹豫,问:“是不是去祭奠你爸爸”
“不是,”
南灼看着他的眼很亮,“是一个差点成为我父亲的人,或者说,我很希望他是我的父亲。”
他像是怕萧过不理解,想了想又说:“他是我长这么大唯一真心对我好的人,他就像是我的父亲。”
他仰头看向天空,萧过替他抬高伞沿,南灼得以隔着雨看到圆月。
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缀在伞周,南灼像是隔帘观月,双瞳被染上一点蓝色的光。
他在此刻忽然露出了一点柔软,对萧过说:“他对我真的很好但他已经去世了。”
以萧过的教养,他知道现在该说什么。
“节哀”
两个字太轻,他不愿意把它们如同鸿毛一般扔过去拂在南灼的伤口上。
南灼扭过头去看月亮,萧过为他打着伞,另一只手伸过去,拉住了南灼的手。
他平时会握南灼的手腕,然而此刻不一样,是整只手掌宽厚用力的包裹。
南灼身体僵硬了一下,但他并没有挣脱开。
然后他抬眼看向萧过,目光带着温情,他的眼泛着红,像是噙了泪一般湿润。
萧过从来没有这样地和南灼——或者任何一个人——四目相对过,心灵之窗终于打开,萧过深刻地意识到,这双眼就是南灼身上妖气的源泉。
比杏眼妖艳,比桃花眼清冷,比凤眼空灵。
引诱的味道都藏着眼角和眼尾,偏偏留了双瞳无比清澈,带着天生的湿雾,下眼睑永远微微发红,又有种脆弱感,随时随地都在散发着弥天的煽惑,让人情不自禁地感到悸动。
太勾人了。
“萧过,”
南灼轻声说,“你想知道我的事,我讲给你听。”
萧过说:“好。”
“我没见过我妈,我爸,南宏祖,死得很早。”
南灼说,“他死的时候我十岁,在那之前我没有上过一天学。
他的死很复杂,警察原本要把我送到孤儿院去,但有一位叫做滕勇安的警官把我带回了家。
那个时候,他是逾方市禁毒大队的队长,因为职业特殊,他没有妻子也没有孩子。
但他带我回家,送我去上学,给我做饭,教我对错,对我好萧过,我可能没办法形容,但他对我真的很好。”
雷声暂停了南灼的故事,萧过已经发现了他对雷声的应激,向他迈进了一步。
十七岁少年的身型已经向成人逼近,宽硕的肩和带着肌肉的手臂挡在南灼面前,在他不受控制地颤抖的时候成为一种遮挡和保护。
南灼微微低头,额头虚抵在萧过的胸前。
母亲告诉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直到有一天,我的电话响起,对方告诉我,他是我父亲hellip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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