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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伊可一边换衣服一边说。

“会有的！”

穆辛窈轻声而坚定地回应。

当晚大家住在附近的酒店，第二天上午又进行了一次彩排，直到傍晚才正式做演出的妆造。

抒情歌不适宜太夸张的打扮，连雨柔照着公司给这首歌做的概念插画准备了衣服，每个人穿得都像是春日的花神，头上戴着的花环或者花束上，还堆了一些亮晶晶的白色颗粒，伪装成积雪。

老实说，做完妆造之后，大家都不敢动了。

“我现在不敢呼吸，怕头顶的东西提前掉了。”

唐洛难得端正地坐在休息室里。

穆辛窈站在门边，听着外面的声音，脑海里流畅飘过音符，俨然沉浸其中。

她们是比较居中的位置出场，当外面的管弦乐声结束时，便有人来通知她们去候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Andyou众人完全不知道台下有多少人，只能看到台上的一角，脑海里不由自主地过着彩排时走过的流程。

终于，一段串场的表演结束，前面幕布放下，Andyou全员登台，摆好初始的低头的姿势，在黑暗中站定。

须臾，眼前的幕布缓缓拉开，一片明亮灯光进入眼底，台下各种姿势坐着的近三千人，也隐约可见。

伴随着流畅悦耳的钢伴响起，九人缓缓抬头，像是从沉睡中苏醒。

坏了！

位置好像不对！

穆辛窈一眼就发觉她们偏台了，虽然偏得只有几步远，但落在观众眼中，那就是极为明显！

几乎是下意识，她便微微抬手，踮起脚来，娇俏地向着正确的方向走了几步，而后停下来。

“正是春三月，推窗又见鸟雀。

软风拂面不觉寒，抖落冬日雪。”

唱到这里，她微微晃头，头顶上那一堆伪造的雪便簌簌落下。

紧随其后的姜慧雨也意识到了问题，提起柔软裙摆，踮步转了两圈，来到穆辛窈身旁。

“诗画怎称绝？胜在能翻阅。

若见春色满园，便知……”

有前面二人打头，后面的每个人都在唱到自己的词时，走到正确的位置，如果有人前面没词，会耽搁合唱，便会由唱的人顺便牵着没唱的人走过去。

终于，在副歌来临时，九个人巧妙地化解了这次偏台的失误。

“……你可知最是烟雨无痕，洇湿少女的眼？你可知唯有积雪不知春，湮灭桃红柳绿前？我同人间草木共生，它旺盛我便旺盛。

我在巷尾唤了一声，春天会给我回应。”

在九人虔诚婉转的合唱声中，这首格外温柔的歌结束了。

台下三千人为她们鼓掌，这幅画面多么美妙，美妙得难以忘怀！

直到下台后，九人仍然留恋方才那三分钟。

那是完全醉在音符里的三分钟，是除了惊心动魄的挽救失误外只有宁静的三分钟。

甚至可以说，失误也并没有使她们受到惊吓——因为穆辛窈调整得太及时了。

真的万幸这首歌是穆辛窈开口定调，用极其自然地方式给其他人做了个样子，否则但凡有人流露出慌张的神色，偏台就会成为不争的事实。

回到休息室，高晓声把门一关，九个人相对无言，而后不假思索地拥抱到了一起。

黑暗中确实容易偏台，她们也是没有做足准备，忘了在彩排时测量一下要走多少步，只凭感觉，就有了这样的误差。

“救过来了就没事了，以后不会再有了。”

穆辛窈拍了拍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