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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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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长恩只好带他去吃西餐，为他剔鱼骨，切牛排。

黎长恩道，&ldo;素素，爸爸是不能一辈子陪着你的，你总得自己走出去。

你看，从玻璃看出去，外面这麽多高楼，路上那麽多车辆，那麽多人，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世界，但是，真正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去看外面的人，又有多少呢。

人总要坚qiáng地面对自己之外的这个世界，这样才行的。

你好好看看，这个外面的世界里，也有好的事qg，不是吗？&rdo;

黎素看了窗外一眼，又盯着自己面前被切好的牛排，拿着刀叉吃不下去了，他低声道，&ldo;刚才的阿姨，是你的女朋友吗？&rdo;

黎长恩愣了一下，道，&ldo;素素，你知道爸爸刚才说的话，与这个没有关系。

我只是在为你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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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素道，&ldo;爸爸，你要走，走就是，我知道的，我知道的……&rdo;

黎长恩叹了口气，只好拖了椅子坐到黎素的身边去，抬起儿子的头来，盯着他的眼睛，&ldo;刚才那位阿姨，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女朋友。

我刚才说的话不是我要抛弃你离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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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素不再说话，黎长恩道，&ldo;我是为了你好，素素，爸爸希望你能够快乐，而你这样，是得不到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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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素道，&ldo;我能，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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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长恩道，&ldo;算了，我们不讨论了好吗？一会儿去坐船去吗？&rdo;

黎素摇头，&ldo;我想回家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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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长恩看着他，之後也不怎麽吃得下东西了，让赶紧上了甜点，自己不吃，让黎素吃了，黎素也只吃了一点就推到了一边，黎长恩道，&ldo;回去吗？&rdo;

黎素点头，&ldo;我可以自己回去，你可以去找刚才那位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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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长恩坐在那里，将餐巾丢开，看着儿子道，&ldo;又在和我怄气是不是？&rdo;

黎素道，&ldo;没有，我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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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长恩让服务生来结账，然後走到黎素面前去，一下子将黎素抱了起来，黎素僵了一下，他感受得到父亲的怒气，但是之後还是环住了他的颈子，把脸靠着他的脸。

黎长恩在黎素的耳边道，&ldo;素素，我有了你这个儿子，真是有了无限的债务，不是金钱，是你要把我的心力jg神感qg都要拿去了，你还让我去找别人，我能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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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素蹙着眉头不说话。

☆、第十五章画展：那棵占满了全世界的大树

第十五章画展：那棵占满了全世界的大树

黎素知道自己太自私，他占有了父亲太多，但是除了他死掉，就没有办法离开他。

他没法回答父亲的那句话，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