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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竹箫,侧过头望着我。
示意我不要担心。
有一人拿出琴谱架着,上头未写上曲名,但是是依着离师姐的旨意备下的。
我望了眼离师姐,随后点点头,深吸了口气,再沉住。
四周一片寂静,像是都在等着我们的开演。
我搓动指节,许久未碰这古琴,还望技艺不会生疏了才好。
离师姐手中按压起竹孔,再轻轻吹起,那曲目便留作一节节的音符响起。
我依照琴谱上弹奏,琴音柔曼,而那箫声尖细明亮。
两者同时奏起,倒也不怎突兀。
反倒是有些融合得恰当其所。
音节流亮,这奏起来听闻着却像是首情歌。
这越往其曲中段,曲乐的音节越是大起大落。
好几次我都险些弹错了音节,都是离师姐用那箫声弥盖了过去。
这首曲跌宕起伏尚大,时而伤心幽叹,时而高扬激越。
作曲之人就像是被情所困般时所做出的曲。
但我越弹越发现不对劲,离师姐的箫声渐渐低了下来。
这原本是于我为她伴奏,这下却显得是她在衬托着我。
我看向离师姐,她现正侧着身子吹着箫,灯光照射在她消瘦的身子。
青丝如娟的发被灯光反射成金黄色。
她回望过我,眼神波澜不惊地吹着箫。
我和她对视。
本来有些紧张的心都因她的一个眼神镇定了下来。
很特别,她能给我一种安全感。
一种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的安全感。
琴曲到了尾声以黯淡漠然,逐渐沉默下去。
这场箫与琴的合奏便就此结束。
我连同离师姐站起身并鞠了躬,以此致谢。
台下的响起了如雷般的掌声,有些人叫嚷着闻不够。
我轻笑,小步地跃下舞台。
离师姐只是走在我的后头一并走了下来。
忽然众人惊呼,全都抬起了头望着。
我随着他们的视线一同望过去。
就见那一女子挥着水袖,周身绕着纱布,粉水色的衣裳披着毛茸茸的白色披肩。
她牵着水袖缓缓落了下来,周围的金光将她映得耀目。
那些男人吼着:“是灵儿!
是灵儿姑娘啊!”
这话一响起,众人全都暴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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