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簿泗,“……”
要是宫三昼因为这件事对他发脾气,簿泗也许还能接受,但宫三昼这神经病一样的对他笑,簿泗还真接受不来,他立刻两个膝盖一抬,就要凑过去对少年做点什么。
“别闹,开车呢。”
宫三昼赶紧阻止他,笑声也停下来了。
他们现在正开在陡崖边上的拐角处。
“你笑什么?”
簿泗收回手,问他。
宫三昼一听,嘴角立刻又飞起来了,桃花眼眯成一条线,藏不住愉悦的说道,“你担心什么?谁会比你更重要。”
簿泗一听,怔了几秒,但过后,他又点点头。
对啊,他就是杀了江盛楠又怎么样?宫三昼只要他,根本不需要别的人。
他根本没必要为了这个担心会和宫三昼存在隔阂。
见着簿泗已经没什么要说的了,宫三昼笑弯了的眉眼处,正藏着一条簿泗根本察觉不到的视线。
宫三昼看着簿泗恍然大悟的脸,即使他知道簿泗心中的想法,他也不会去纠正,也不会去告诉他,江盛楠就相当于他幻想中母亲一样的存在,他尊敬她,喜欢她。
少年很清楚,簿泗就是那样的人,在他的世界中,不是黑就是白,永远不会因为一点因素就空出一块灰色地带的。
若不是因为宫三昼的缘故,簿泗早就随着自己的心意解决了那些让他心情不愉快的人。
宫三昼认为,簿泗能为他退到这步已经是很足够的了,其他的事情,他无需多说,簿泗要怎么做,是簿泗的事情,他绝不会让自己成为那块灰色地带。
宫三昼想要的,即是簿泗的黑,也要是簿泗的白。
至于他刚刚为什么要神经质的大笑,那是因为他原本以为簿泗要提那个梦,结果簿泗却提了别的事情……
想到此处,宫三昼眼色一沉,他知道自己又做梦了,但他仍旧不知道那个梦的内容。
可他猜想过了,既然这个梦会让他害怕到就算醒来都无法恢复理智,那一定是跟簿泗有关的。
因为除了簿泗,他很清楚的知道,再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自己如此害怕了。
原本他还以为簿泗要问那个梦的事情,幸好他没有问,不然他真不知道是该装傻还是装傻。
宫三昼不敢也不愿对这个梦做任何解析,而且,他能对簿泗说什么呢?难道要说你和我在我的梦里自相残杀……
“嘣!”
不知何时,车辆的半个车轮滑出了陡崖,悬在空中,幸得簿泗即时反应过来撞了他一把,即时扭回方向盘,将车头转了回来,但也同时撞向了峭壁,发出响声。
“怎么了?”
没管车有没有停稳,簿泗立刻松开安全带,爬到宫三昼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突然惨白的脸,这少年看上去好像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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