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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自俭走后,徒留一地狼藉。
阮卿卿气得将一旁的花瓶全部掀翻在地,从来没有哪个男人敢这么对她!
云裁闻声而入,跪在一旁,看到自家主子身上触目惊心的红痕,心下震惊:聂大人怎么这么没轻没重。
“郡主息怒。”
另一边。
聂府
聂老爷子正在与老友下棋。
“近家你家那孙儿与昭宁郡主的事可是传得沸沸扬扬的,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我那孙儿性子最是执拗,不撞南墙是不会死心的,且等着吧,今日过后,他也该同阮家那位断了。”
老友好奇询问:“何以见得?”
聂老爷子微微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聂自俭回到家中,仆婢立马上前恭迎:“少爷回来了。”
挥退了欲为他更衣的仆婢,闭上了双眼。
他今日太冲动了,卿卿那么骄傲的人,一定恨死,他了吧。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他却丝毫没有顾忌她的感受。
可,他心里的煎熬谁又知道?阮卿卿,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骗我?
痛苦地捂住额头,低笑出声,不,她没有背叛你,毕竟她从一开始就从未属于过你,要论,你充其量算她找的一个情郎,她无聊时用来消谴的野花野草。
次日
下朝后与阮父交好的官员将阮父团团围住。
“阮王爷,您说陛下昨日是怎么回事,竟然没有拜先帝,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深意,莫非是不满每年祭祖花费甚巨,劳民伤财,故而以此来警示众臣,陛下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是啊是啊,陛下此举实在高义,宁愿损害自己的声誉,也要警示众臣,真乃爱民如子的千古一帝。”
阮父脸皮抽了抽,他能说昨日陛下去阮家祭拜阮家的列祖列宗了吗(虽说拜的是先王妃,但阮家先祖的牌位也在那儿)
想起这事儿他就后悔不已,他算老几啊,竟然教育起了陛下。
“正是如此,有陛下这样的明君实乃大晔之幸。”
阮父脸不红心不跳。
齐、周、文三人站在一起,同样出身寒微的他们自然而然地抱团取暖。
三人嘴角俱是噙着温和的笑意。
聂自俭身后是相熟的权贵子弟,但与纨绔二代不同,这些人俱是有志之士。
“聂兄,昨日陛下未曾祭拜先帝一事,不知您有何高见?”
聂自俭冷笑一声,显然是不欲多言。
昨日跟在聂自俭身后的男子缩到人群最末端,一颗心七上八下。
沈隽沉面色平静,跟在他身后的高官显贵、世家子弟均一言不发,沈大人向来孤高清冷,做事却不留一丝余地,他们也不敢多言。
季幸川独自一人,她得陛下信重,是以齐、周、文三人都默契地将她排挤在外。
李承绎知道季幸川被排挤吗?自然知道,季幸川的才能已经到了连他的心惊的地步,而这,便是帝王的权衡之术。
一位优秀的帝王,不一定有多么惊心天纬地的大才干,但他一定是可以将众多有才之士聚在一起为他所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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