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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站起来自信地走了两步,脸上露出一个类似得意的表情,那样子像在说:看,他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如果说季回现在还有一点自尊可言,那一定来源于他的假肢。
景樾想对季回笑一笑,可舌根处的苦涩感让他做不出任何表情。
最后他只对季回说了一句话。
“季回,在我这里,可以不那么要强。”
单身公寓的床不大,刚好能放开季回外加那个兔子玩偶,景樾简单收拾了一下床铺,他将兔子丢去桌子上,找了新的床单被罩换好。
“咔哒”
一声,季回从浴室中走出来,随意甩了甩半湿的头发,“景师兄,该你洗了。”
他穿着长袖睡衣睡裤,衣服就像挂在细铁丝衣架上一样宽大松散。
景樾走上前,扶着他的肩膀将他转过去。
后颈贴了防水贴,干干净净。
季回擦干净发尾的水,将防水贴撕下来,从衣柜里抽了套衣服递过去。
“我买的大号,你试试能不能穿上。”
景樾抖开衣服看了眼,一眼目测出与他的码数相差太远,但他没说什么,钻进浴室中。
听到里面响起淅沥的水声,季回跑去床头,从抽屉里找出自己的药膏。
然后他迅速拆下假肢,敷衍地涂了一层药,不等晾干又重新将假肢穿好。
刚才只是觉得疼,洗澡时才发现皮肤磨损严重,末端充血到无法穿上接受腔,他用凉水对着小腿冲了很久才勉强挤进去。
他给自己的假肢穿好袜子,将裤腿放至脚踝处,最后贴着床沿躺下,给景樾留了足够的空间。
浴室的水声很快停下,季回看过去,景樾一丝不挂走出来,浑身上下只有头顶那条毛巾。
“衣服太小了,穿不下。”
他解释一句,把毛巾挂去阳台。
他在季回的注视中走回床边,手掌撑在床侧,肩背高挺着,低下头与季回交换了一个吻。
季回眼角立刻染上红晕,他咬了咬唇,猜测景樾的用意:“要做吗?”
景樾有些意外,余光扫过床头柜上的药膏,反问:“想做吗?”
季回这就要起身,“我们去浴室吧。”
那个洗手台高度刚好,他还可以扶一下。
没等季回坐起来,景樾将人按下去,“去浴室做什么?还要站着?”
然后他拒绝了季回,“手术完没多久,需要好好休息,以后再说。”
季回这会儿正是心思最敏感的时候,他问:“是因为假肢吗?”
所以不想跟他做。
“不要这么想。”
景樾的表情变得严肃,在季回看来甚至有些严厉,“季回,永远都不要这么想。”
说完,他掀开被角看了眼,“平时睡觉也穿假肢吗?”
季回小幅度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不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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