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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的时候两人回家,给每个人都带了他们游历时买来的小玩意。
中间他们也回来过几次,像中秋啊,年却升的生辰啊,但一般都是两手空空,住两天边走了。
然而穆敛仍是很开心,每在两人传声说要回家后就忙前忙后地张罗个不停。
年却升和姜冬沉有些愧疚,于是心想着,要给穆敛带点她喜欢的才行。
于是他们买了南方上好的流光丝线,和一套沉香木织针,拿给穆敛时,她实在开心地不行。
把那一套针线放在枕边,转身想给两人一个拥抱,忽然想起他们都已是成了人的大孩子了,便没有伸手,笑着向姜冬沉道:“怎么出去也算是四处走了许久,反而胖起来了?”
姜冬沉低头看了看自己,果真从前宽出的衣带如今都快补回来了,他啊了一声,全推给年却升:“他恨不得一天拉我吃五顿饭。”
年却升指了指自己:“我?”
指完又想算了不计较,摆摆手道,“行行行,是我是我。”
说着两人就你一句我一句地拌起来了,穆敛看着却幸福的不行,若是换成十年前,她是想都不敢想她的阿沉会小孩子气的和别人互不相让地拌嘴的。
穆敛拉拉姜冬沉的衣角,便道:“好啦,停一停再吵,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年却升抢道:“炙羊肉,母亲。”
姜冬沉道:“你看,就说是他,贪嘴的不行。”
穆敛道:“贪嘴也是好事,阿升从前是比你瘦很多的,如今要与你一样了。”
到两人回自己房间的时候还在拌嘴,一边吵吵一边走,脸上却都是挂着笑的,穆敛倚在门边目送他们,两人在走出她院子时,还回头向穆敛挥了挥手。
真好啊,穆敛想,幸亏当初没让阿沉娶什么姑娘,要不然现在一定还是规矩的不行,见了面只知道行礼叫母亲,什么玩笑话都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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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心情甚是舒爽,年却升躺在床上就不想起来了,姜冬沉找了本书靠在床头看着,阮阮从他袖子里探出头来,想卖个萌地软乎乎喵了一声。
然后不知怎么就惹了躺着的那位大爷,被他一把捞过来按在怀里一通揉,年却升一边揪它胡子一边道:“每天钻在我哥哥袖子里,叫你出来你也不出来,居心何在?”
阮阮无辜又委屈,想去寻求姜冬沉的庇护,又被年却升拉了回来,捏着它的爪子问道:“想活命吗?”
阮阮:“喵——”
年却升指了指姜冬沉:“那你让他叫我声夫君。”
阮阮看向姜冬沉:“喵———”
姜冬沉道:“我救不了你了。”
阮阮遭了无妄之灾,一头撞在年却升胸口上装死。
谁知它就被年却升又扔开了,眼睁睁看着刚才说要要自己命的男人转头去和姜冬沉嚷嚷去了。
心想现在不溜更待何时,一溜烟从窗户跳出去寻找穆敛了。
于是到半柱香之后,穆敛想在晚饭前过来给两人送点开胃的果片,走到窗前想直接把果片搁到里面的窗下的桌子上,结果就看见屋内的角落里,有个被黑衣挡住的白色身影,被按在墙上一动不动,正是他的阿沉。
他方才与年却升争论,年却升论不过就要动手,姜冬沉下床就跑,可惜没跑及。
穆敛咝地倒吸了口气,下意识想要捂住眼非礼勿视,忽然又有点懵地想,为什么被强吻的是我的阿沉?
于是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这个不得了的事实,小声嘀咕了一句:“天啊——”
穆衣当时也去看了姜冬蔚,姜冬蔚的住处与年却升姜冬沉很近,于是穆衣回来的时候,就见穆敛坐在甬路旁的小石凳上,神情很是郁闷。
穆衣走过去,轻轻碰了碰穆敛的肩,奇怪道:“在这儿坐着做什么,不是说去看冬沉和却升吗?”
穆敛指了指不远处两人的窗户,郁闷道:“这会儿应该还没完呢,长姐你自己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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