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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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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早该明白。

&rdo;张良怆然而笑，&ldo;我本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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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浅的道，是留得青山在。

为此，再次倒戈又何妨？

&ldo;不过，我总归是欠了你。

&rdo;赵安浅忽然绽开温软笑意，&ldo;我也知道，子房你很想为你的师门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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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良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感觉到手上重量一轻，刀剑入肉的沉闷声响在他脑海中炸开。

他震惊地抬眼，看到她死死地握着凌虚的剑刃，不留余力地把剑锋按进了心口。

‐‐那些红色的……是她的血吗……

&ldo;浅浅！

&rdo;楚麟一声怒喝，&ldo;当&rdo;地一声，凌虚被扔到了地上。

张良怔怔地看着赵安浅靠在楚麟身上，血从创口不断涌出，在嫁衣上开出满目鲜艳，像是知道已经来不及，所以要拼着此刻绽放的生命。

‐‐知道已经来不及……

张良触电般浑身一抖。

真相已经触手可及，此时他却畏惧，却止步。

&ldo;满意了……吗？&rdo;赵安浅死死揪着楚麟的衣服，喘着气，却拼了命地咧着嘴笑，&ldo;你想……听的，我……说了。

你想……看的，我……做了。

你……满意了……吗……&rdo;血随着她的情绪激动，流得更加欢快。

楚麟紧紧地抱着她，之前的冷静自持都破裂，周身气息寒意逼人：&ldo;浅浅，你别说话，别再说话……&rdo;

赵安浅置若罔闻，努力地转头，面对着张良，费力地扬起一丝雀跃般的笑：&ldo;用……我的命，换来的……敢浪费……试试……&rdo;

这种眼神的威胁，对张良来说，没有一丁点效果。

他太阳穴处的液体汩汩流动，急促得似乎下一刻就要破体而出。

她的命……她的命……

楚麟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声音如野兽的嘶吼：&ldo;赵安浅，你敢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