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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恕一怔,有些痛苦地点点头。
他的身体蜷缩着,靠在温叙的肩上,“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把他给送进去了,他报复心理那么强,我怕他盯上我,可是……可是我……”
可是温恕却不能扪心说自己丝毫不在意这个人。
果然,温恕对于余斯山的了解是十分充分的。
晚上吃完了饭,温叙和迟早在家里陪着奶奶看电视,温恕只不过是出去丢个垃圾,只见一个人影闪过,他瞬间被身后的人拉入一片黑暗之中。
他拼命挣扎着,腿不断往后踹,试图攻击这人的要害,可是身后的人力气太大,几下就把他扔进了车子的后座,整个人压在自己身上。
温恕拼命“呜呜”
喊着,用头去撞小车的车门,试图引起周围居民的注意。
老式居民区的大家更加相熟,这个时间点经常成群在下面遛弯锻炼,只要他声音够响,不怕不被发现。
只是他这样磕着脑袋,氧气消耗又大,一阵头晕袭来,窒息感已然将他笼罩了起来,怕是等不到人解救,自己的命先没了。
余斯山看见温恕反应这么大,也是一愣,赶紧腾出手垫着温恕的额头,心疼地吼了他一声:“不要命了!”
他连忙把温恕从座位上扶正,这人居然已经把自己额头磕出了一个肿包,余斯山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手忙脚乱地扶着他的脑袋,觉得自己方才的态度有点太凶了,赶紧把声音压了下去,“疼不疼?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温恕直愣愣地看着他,眼珠子连转都不转一下,急得余斯山以为他把自己磕傻了,恨不得当即带着温恕跑去医院,可是温恕开了口,“留学的时候,那里很危险,男人女人都在担心自己的安全,每天天一黑,我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敲门也不开。”
余斯山皱着眉头,他没想到温恕的“进修”
,已经慢慢变成了一场折磨。
“你有病。”
温恕简单地总结了一下余斯山的此番行为,挣扎着就要去开车门。
余斯山有点委屈,“可是今天在机场,是你说晚上……”
温恕其实也怕余斯山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一颗心快要跳出了胸膛,手指颤抖着半天抠不开车门。
他垂下了手,无力问到:“你把我薅到这里干什么?把我按在这里再干一顿吗?”
余斯山被他这种脱口而出的粗鄙之语堵住了嘴,准备好的说辞瞬间显得冠冕堂皇了起来,说出来总觉得有点奇怪。
“要不咱俩换换,你随便对我怎么样。”
余斯山也豁出去了,把自己衬衫的扣子一颗颗解开,露出来光洁的胸膛,然后勉强跪在后座的脚垫上,伸手去解温恕的皮带。
他带了点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大不了被温恕甩一巴掌,再报警告他个猥亵——直到他的手不经意触碰到了一个硬得有些发烫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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