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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杨世英之外的八人,其左腕处,都被割了一道不长不短的深深伤痕。
细看下去更令人惊恐:他们所有人,左手五指指尖处,各开了一道细细的口子......
有人腕处伤痕较深,血还没完全止住,正淅淅沥沥地往下滴血。
一夜之间,他们斋舍的八人,同时多了一样的伤口,触目惊心,又诡异之至......
………………
太学近日忙乱纷纷,鸡犬不宁。
汴京城照旧繁华安宁。
一驾轻快的马车自保康门入马道街。
帘幕被轻轻挑开,一名俊秀公子向外张望。
微风挟着香氛自马车中翻出,卷起阵阵甜香。
俊秀公子放下帘幕,转头看向车内同乘的少年:“修之,快到了!”
闻竹目光追随着车顶处悬着的精致镂花银香熏球。
车马摇晃,香球也摇摆不定,不论球壳如何滚转,球内的香灰也不会倾翻。
唐人元稹有《香球》一诗:
“顺俗唯团转,居中莫动摇。
爱君心不恻,犹讶火长烧。”
这种小香球在汴京并不少见。
可马车中这枚雕工精致,轻盈非凡。
上嵌着几颗流光溢彩的波斯宝石,实乃精品。
而这样的小香球,车内前后各悬有一枚。
香氛从头顶倾泻而下,似乎从头到脚为她蒙上一层轻纱,遮去她所有情绪和思绪。
闻竹捧着一方沉甸甸的木盒,内中是一只已修复好的,成色上佳的翡翠镯子。
无心思考前些日太学纷乱。
片刻之后,她即将拜访一名老人,她同窗的亲祖父,曾经的中枢重臣,实打实的贵人。
太学到纪家的路不远。
纪宣念及闻竹前几日的踝伤,执意从家里叫了马车。
闻竹心中一直疑云未解。
纪相为何见她?
以他的权势,汴京什么样的能工巧匠找不到,何以让她一个半吊子上手。
闻竹不过一微寒学子,身无功名,毫无背景。
纵使她近来费尽心力,精雕细琢,在文章上得了些赞誉,但也仅在太学之内。
通过纪宣的口知晓,老相爷指名要见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学子。
肩头被轻拍一下,纪宣柔和地唤着她:“修之,在想什么?”
他爽朗一笑,“不用担心,翁翁总喜欢见年轻人,对我们小辈向来和善的。”
“早闻相爷盛名,在我心中实是近世文臣之表,即将得见,竟......觉得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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