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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2页）

灯光也不同。

气氛有什么不对劲。

她的父亲看起来也不一样。

&ldo;我们在哪儿，爸爸?&rdo;

&ldo;我们在旅行呢，小家伙。

&rdo;

&ldo;去哪儿?&rdo;

&ldo;现在别管去哪儿。

该起床了，亲爱的。

你的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然后咱们要换衣服。

&rdo;

一件她从没见过的黑色连衣裙躺在她的床脚。

瑞秋看了看那件衣裙然后又看着自己的父亲。

&ldo;爸爸，发生什么事了?妈妈在哪里?&rdo;

索尔揉着自己的面颊。

这是自事故以来的第三个早晨了。

今天是举行葬礼的日子。

在过去的几天里他都把实情告诉了她，因为他无法想象自己怎样对她说谎;这似乎是无可饶恕的背叛‐‐不论对萨莱还是对瑞秋。

但是他觉得自己无法再继续这样下去。

&ldo;发生了一起事故，瑞秋，&rdo;他说，声音因为痛苦而变得刺耳。

&ldo;妈妈死了。

我们今天正是要对她说再见。

&rdo;索尔顿了顿。

他现在知道要过一阵子瑞秋才会真正接受母亲的死亡。

第一天他还不知道一个四岁的孩子能否完全理解死亡的含义。

现在他知道瑞秋能。

第十六章

过了一会儿，索尔拥抱着啜泣的孩子，试图从她的角度去理解被描述得这么简单明了的事故。

迄今为止，电磁车是人类发明的最安全的个人交通工具。

它们的升降装置有可能会失灵，但是就算遇到了这种情况，它们电磁反应装置中的剩余电荷也足以支撑空中的车辆从任意高度安全降落。

自几个世纪以来，电磁车防撞装置最基本的故障保险设计从没有改变过。

但是世上从来没有万无一失。

这个案子里，肇事者是一对在交通线外开着偷来的电磁车兜风的年轻情侣，速度加到了15马赫，却关闭了所有的灯盏和异频雷达收发机，以防止被侦测。

他们在朝着巴萨德市剧院着陆围地降落的过程中，碰上了万分之一的机率，撞上了特莎阿姨的古式桅轻。

因这场空难丧生的还不仅仅是特莎、萨莱加上这对情侣，车辆碎片翻滚进剧院熙熙攘攘的中庭时，还杀死了另外三个人。

萨莱。

&ldo;我们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妈妈?&rdo;瑞秋啜泣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