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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3页）

&ldo;我又不是非得跟你说!那些日子我们俩都会在半夜醒来。

你浑身都是冷汗。

我从第一次起就知道这并不单纯是个梦。

我们得去，她爸。

去海伯利安。

&rdo;

索尔抬了抬手。

感觉上它依然不像是他身上的一部分。

&ldo;为什么?老天在上，为什么，萨莱?我们不能……不能献出瑞秋……&rdo;

&ldo;当然不能，她爸。

你完全没有考虑过这点么?我们得去海伯利安……不管哪儿，反正是梦里让我们去的地方……献祭我们自己。

&rdo;

&ldo;献祭我们自己，&rdo;索尔重复了一遍。

他觉得自己似乎要心脏病发作了。

他的胸膛疼得要命，甚至都无法正常呼吸。

他坐了整整一分钟，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要是一开口说话，泪水必定会涌出来。

又过了一分钟，他说道：&ldo;你考虑这个事情……有多长时间了，老伴?&rdo;

&ldo;你是说从什么时候起知道我们不得不这么做?都一年了吧。

可能还要久些。

就在她五岁生日之后。

&rdo;

&ldo;一年了!你怎么什么都不说?&rdo;

&ldo;我是在等你。

等你意识到这一点。

等你彻底明白。

&rdo;

索尔摇摇头。

屋子看起来像离自己很远，还略微倾斜。

&ldo;不。

我的意思是，这看起来似乎不……我得好好想想，老伴。

&rdo;索尔看着自己那只陌生的手拍了拍萨莱熟悉的手。

她点点头。

索尔在寸草不生的高山中度过了三天三夜，仅靠他带去的厚皮面包和浓缩热水器度日。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有过无数次的想法，恨不得作为父亲的自己能够代替瑞秋染病;要是有人注定受苦也应该是父亲而不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