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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们互相盯了好一会儿;我确信,两人都深信不疑,对方是个十足的大傻蛋。
第一百零四日:
每一个新发现都会加深我的疑惑。
自打我第一天抵达村子起,有个现象一直困扰着我:这里竟然没有孩子。
我翻看我的记录,那是我每天观察后口述在通信志中的记录,在往回翻时,我发现我曾经好多次提到此事,但是在这本我称为日记的个人杂集中,却没有一次提到过。
也许其中牵涉到的东西太让我毛骨悚然了。
我频繁而笨拙地尝试刺探此神秘之事,对此,三廿又十总是给予他们平常的启迪。
被询问的人脸带赐福似的笑容,回答着一些不合逻辑的推论,相比之下,世界网中最蠢的乡下傻瓜的牙牙学语也仿佛是哲贤警句。
而这些家伙经常是屁都不放一个。
一天,我站在一个家伙前面,我称他为德伊。
我站了很久,最后他终于发现我的存在了,然后我问:&ldo;为什么这里没小孩?&rdo;
&ldo;我们是三廿又十。
&rdo;他轻声说道。
&ldo;婴儿在哪?&rdo;
没有回答。
没有感觉到他在逃避这个问题,他仅仅是茫然地凝视着。
我深深吸了口气。
&ldo;你们中谁最小?&rdo;德尔似乎在思索,在和那概念搏斗。
他被打败了。
我在想,是不是毕库拉完全失去了时间观念,以至于任何关于时间的问题都注定失败。
然而,一分钟的寂静之后,德尔指着阿尔法,后者正蹲伏在阳光下,在他那拙劣的手织机上忙活着,然后说道:&ldo;他是最后一个返回的人。
&rdo;
&ldo;返回?&rdo;我问道,&ldo;从哪返回?&rdo;
德尔瞅着我,面无表情,连不耐烦的情绪都没有。
&ldo;你属于十字形,&rdo;他说,&ldo;你必定了解十字架之道。
&rdo;
我点点头。
我很明了地认识到,这条对话车道中蕴含着许多不合逻辑的环路,它总会让我们的对话戛然而止。
我绞尽脑汁,琢磨着是否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领会这条细微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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