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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第四天了,陈秋肃的发情期还没有结束的迹象,他俩的活动范围仅在这个家里,陈秋肃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杨邵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毫无隐私可言,他俩只做三件事,吃饭,洗澡,做爱。
最近的饭菜,都是助理按时送来的,杨邵几次想跟他说,帮忙买避孕套或者避孕药,但是磨不开面子说不出口,当着陈秋肃的面,他也不好说。
比起避孕,当务之急是让陈秋肃别再咬自己,再怎么下去,别陈秋肃的发情期没过,自己先被他给咬死在床上。
熟人开不了口,自己又抽不开身,杨邵一拍大腿,自己怎么把外卖给忘了,手机还不在身边,他哗啦一声拉开厕所门,陈秋肃跟座小山似的堵在门口。
“你喊什么啊?”
杨邵一把推开陈秋肃,之前还人模狗样的,发情期几天就现出原形了,搁家里赤身裸体地给谁看啊?
余光瞥到了陈秋肃的胸口,那牙印也挺深的,自己什么时候咬到那儿去了?算了,都是陈秋肃活该。
陈秋肃一本正经地回答杨邵的问题,“我想看着你。”
杨邵听得都快起鸡皮疙瘩了,他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这个时候已经有点没立场了,“那总得有点个人空间吧,我上厕所你跟着,洗澡你跟着,一天24个小时,你恨不得25个小时都盯着我。”
陈秋肃不紧不慢,一脸严肃地跟他科普了一下发情期的alpha对伴侣的需求度有多高,他是无法自控的,情不自禁的,alpha跟omega一样,发情期是脆弱的,没有伴侣的陪伴,就像是枯萎的花,干涸的鱼。
给杨邵听得一愣一愣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最后只是淡淡说了句,“你跟吧你跟吧。”
避孕套的事情杨邵暂且不提,但是陈秋肃真的不能再咬他了,趁陈秋肃不注意,在手机上下单了外送。
两人吃饭吃得好好的,陈秋肃忽然靠近,这些天,杨邵已经习惯了,不用猜都知道,是陈秋肃的发情热上来了。
“等一下!”
杨邵按住陈秋肃的脑袋,明显是有备而来,从一旁的袋子里翻出一个盒子。
陈秋肃疑惑地看向盒子,外包装上标着几个大字,“中大型狗专用”
,他眼睁睁地看着杨邵从盒子里拿出个止咬器。
alpha专用止咬器属于医疗用具,不管是止咬器还是抑制剂,都需要线下实名购买,外卖不给配送,杨邵也是没办法,只能下单宠物用的。
杨邵厚着脸皮安慰道:“你将就一下。”
人用的陈秋肃都不一定愿意戴,更别说是狗用的,他抿着嘴,眉头微蹙,一言不发地看着杨邵。
杨邵威逼利诱连哄带骗地让陈秋肃戴上,即便是陈秋肃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橡胶材质,不至于勒伤陈秋肃,但随着扣上锁扣,前段的嘴罩紧紧箍在陈秋肃的腮帮子上,陈秋肃只露出一双幽怨的眼睛,莫名看着很禁欲。
杨邵将胳膊挡在眼前,不能看了不能看了,他只管自己躺好了享受,干了一半,陈秋肃忽然停了下来。
杨邵困惑地挪开胳膊,“怎么了?”
“我想吻你。”
陈秋肃眼神深邃,还带着一点点的水光,他用嘴罩的部分碰了碰杨邵的嘴唇,冷冰冰的,他很是委屈。
杨邵一声不吭,少跟他装可怜。
“杨邵……”
嘴罩部分明明是镂空的,陈秋肃的声音却闷闷的。
杨邵在心里骂自己活该,伸手解开锁扣,果然对男人心软,就是自己残忍。
第五天,陈秋肃的发情热终于淡去,除了还是有点喜欢黏着杨邵,陈秋肃冷静下来不少。
年末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陈秋肃的,杨邵陪他去了趟医院,检查了信息素浓度,这是这么久以来,陈秋肃信息素浓度第一回过正常值。
医生特别叮嘱了一下杨邵,“因为不是您不是omega,陈先生会没有安全感,空余时间,您还是得多陪陪他。”
潜台词就是没能标记,得花功夫哄陈秋肃。
杨邵脸皮还是太薄,咬着牙没有反驳,真烦,平时有杨陶烦,现在陈秋肃也烦起来了,真是欠了这父子俩的。
“先送你回去。”
从医院出来,陈秋肃没空回家,得先去趟公司。
杨邵拒绝了,“你忙你的吧,自己打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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