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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胖墩麦克非尔从人群中跨前一步，用右掌拍拍两人的后屁股兜，弄清楚双方都没有暗藏刀子。

接着，在明亮的咖啡馆空出来的房间中央，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他们在咖啡馆桌子上刻了许多难听的粗话。

爱密利亚小姐本来不准备营业。

可是六点钟的时候，前廊上响起了脚步声。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前门。

原来是&ldo;卷毛&rdo;亨利福特，虽然没有吃的，她还是让他在桌前坐下来，端给他一杯酒。

别的人也来了。

这天的黄昏很凄凉，寒冷砭骨，雪虽然停了，可是松林里刮来一阵阵风，把地上的细雪末刮得漫天飞舞。

李蒙表哥天墨墨黑才回来，马文马西也一起来了，带着他那只铁皮箱和吉他。

马文马西与小罗锅一定是天亮前一个小时左右离开小镇的。

他们离开以前干了这些事：

&ldo;我让你笑破肚皮！

&rdo;她又骂了一句，这回是在叫嚷了。

爱密利亚小姐和马文马西本人还未露面。

爱密利亚小姐在办公室长凳上休息了一个下午之后上楼去了。

而另一方面，李蒙表哥却任何时候都出现在你的眼皮底下，他在人群里穿来穿去，神经质地用手指打榧子，不断地眨巴眼。

七点差一分，他又是扭又是钻地进入了咖啡馆，爬上了柜台。

一切都安静极了。

如果有人提到那罗锅，她总是仅仅这么说：&ldo;嚯！

要是让我抓住他，我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掏出来，扔给猫吃！

&rdo;可怕的倒不是这些话，而是她说这些话的声调。

她的嗓音失去了早先的那份活力；她过去提到&ldo;跟我结婚的那个维修工&rdo;和别的仇敌时的那种眦睚必报的劲头，早就无踪无影了。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凄凄惨惨，有如教堂里一架漏了气的管风琴。

在楼下的咖啡馆，你可以听到他们到处磕磕碰碰的声音，马文马西在打开箱子，取出东西，让自己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