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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德忠笑得满脸和气:“这有啥好谢的,大家都是沈家村的,你叫得我一声忠叔,我可不得给你办妥了。”
无论是作为长辈还是作为村长,沈德忠都很希望沈砚北过得好。
想到沈砚北家的情况,沈德忠有些担心:“你家里的地都收回来了,可你家就你们俩,这地怎么种得过来?”
“这是我想劳烦忠叔的另一件事。”
沈砚北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没法下地干活,我也不想我家夫郎太过操劳,忠叔您看看能不能帮我雇佣几个人?”
“雇人没问题,这工钱怎么算?”
这两年他们这几条村落户了不少北边逃荒而来人家,这些人家没有钱置地,一般都是租地来种,没地种的就给别人打工。
农忙时节家里人手不够的,都会找那些庄稼把式来帮忙种地。
沈砚北问了下行情,然后道:“劳忠叔给我找两三个老实勤快的,工钱一样另外包一顿饭,管饱!”
这世道雇人种地向来都不管饭,被雇佣的人会带干粮来吃,但原主之前的名声不太好,所幸他也不缺这几两米,干脆大方些,让对方念着他的好,下回种地收稻还来。
大家维持一个长期合作的关系!
“那行!”
给秀才老爷干活可是长脸的事,况且还管饭。
“还有一事请教忠叔。
我想让我家夫郎入籍落户,不知这入籍一事有何章程?”
原主把他媳妇买回来当奴仆使唤,根本就没有给他媳妇入籍。
他想要把酒楼挂在媳妇名下,首先就得解决媳妇的奴籍问题。
他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这年头的户籍管理还是比较严格的,身为奴籍之人想要脱籍成为良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沈德忠有些吃惊:“你要把他的奴籍消掉?”
“他是我夫郎,是要和我过一辈子的人,怎么能一直是奴籍之身?”
沈砚北说得认真,沈德忠却是不以为然:“左右他都是你的人,若是日后怀上了,等孩子生下来再上你家户籍便可,实在没必要浪费银钱去更改户籍。”
沈砚北明白他的想法。
他媳妇因为长相不符合大众审美,而象征着生育能力强弱的孕痣又较其他双儿黯淡,如果他媳妇不能生,为了子嗣他势必会另娶他人。
到时候新人进门,他媳妇一个买来的奴仆,身为主人的他爱怎么打发都行。
所以村长并不赞同他给他媳妇脱离奴籍。
可他一个弯的,原本就没想着自己会有后,村长的担心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忠叔,您尽管告诉我如何做。”
沈德忠只好道:“户籍每三年登记造册一次,各个村村长需将本村新增人口登记好报给里长,里长统计汇报县里,县再上报州,各州报于户部。
户部核算人口,同时核对各州缴纳的赋税……”
“脱离奴籍之人需得将之前所欠赋税给补上,还得找户人家入籍。”
沈砚北了然,他媳妇的临时户口没有了,要落户口得找到接收的单位。
钱不是问题,户口落在哪里更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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