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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丰乐楼上的知秋一叶阁里,夏无羁被几个家丁反拧双手,按压在桌上。
动弹不得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史宽之抓着虫娘,捏开了虫娘嘴巴,韩?则拿起酒瓶,不停地往虫娘嘴里灌酒,酒水流得虫娘满脸都是,呛得她连连咳嗽。
虫娘不住地挣扎,额头撞到了韩?手中的酒瓶,酒瓶脱手落地摔碎了。
韩?给了虫娘一耳光,转身去拿另一只酒瓶。
这时虫娘一口咬在史宽之的手上,史宽之吃痛,一下子松开了手。
虫娘趁机挣脱了史宽之,从地上抓起酒瓶的碎瓷片,颤抖地举在身前。
韩?和史宽之丝毫不怕,狞笑着张开双臂,朝虫娘围了过去。
虫娘步步后退,退到了窗边,已是退无可退。
窗户开着,她不堪受辱,在绝望地望了夏无羁一眼后,从窗户翻了出去,摔到了楼下。
等到韩?和史宽之带着家丁追下楼时,虫娘已不见了踪影。
一辆马车正好路过,车夫说看见一个穿红裙的女子朝涌金门方向奔去了,韩?一伙人立马追去了涌金门。
直到小半个时辰后,韩?一伙人没追到虫娘,才返回了丰乐楼。
“韩公子他们回来时,我没看见小怜,便知道小怜逃脱了。”
夏无羁讲完遭遇韩?的经过,叹道,“当时我还暗暗替小怜高兴,谁承想她会出事……”
“韩?回来后,没再找你的麻烦,就这么放过了你?”
宋慈问道。
“韩公子带人去追小怜时,没人管我,我便趁机跑出了丰乐楼。
他们回来时,我躲在附近,他们没瞧见我。”
“韩?和史宽之只是对虫娘灌酒,没有侵犯她,或是对她做其他事?”
“没有。”
夏无羁摇了摇头。
虫娘的阴门有损伤,生前曾遭人侵犯,倘若不是韩?和史宽之,也不是完颜良弼,那侵犯她的便另有其人,也就是说,她是在清波门下车之后,才遇到了侵犯她的人,而这人很可能便是杀害她的凶手。
对宋慈而言,眼下最重要的,是查出虫娘下车后到底去了哪里。
可当时夜已很深,从清波门进城出城的人本就不多,临安城又那么大,要找到当时进出清波门并目击虫娘去向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就在宋慈沉思之时,韦应奎回来了。
去了一趟中和堂回来,韦应奎变得脸色铁青。
他一进司理狱,便吩咐冯禄打开牢门,把那被认作大盗“我来也”
的囚犯押了出来。
冯禄以为是要将那囚犯押去刑房用刑,哪知韦应奎却对那囚犯恶狠狠地道:“算你走运,出去之后,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别再让我瞧见你!”
冯禄记得不久之前,那囚犯说自己不出一两日便能出狱,他还当那囚犯胡说大话,没想到转眼便应验了。
他怕误解了韦应奎的意思,道:“舅……司理大人,是要放他出狱吗?”
“昨晚‘我来也’又在城中行窃,不放了他,还关着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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