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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这蠢货这样,叶莲柔让自己平静了片刻,挽了庶妹的手,指着牡丹园一处翠色新叶的牡丹丛,温柔地说,“三妹妹,你瞧,那是魏紫。”
“魏紫?”
叶纤柔嫡姐这样亲热扶着着实尴尬的很,她忙看去,忽视来自叶莲柔那里对待她的不适。
出来送人的柳璞笑道,“大姑娘果然有眼力,的确是魏紫。”
叶纤柔的手被嫡姐使劲掐了一下,她的脸都要痛的扭曲变形了,她就知道被嫡姐忽然亲热对待一定有问题。
当枪使。
叶纤柔尬笑了一声,只敢看花不敢看人,道,“大姐姐认得那魏紫,是因为从前我们太太也养过,不过,不过,”
她咬牙,在叶莲柔的魔抓下使劲编了假话,“不过太太走时,那盆花忽然就枯萎了,实在令人伤心。”
枯花没有,名贵花盆有,都是从伯爵府带来的。
只看那名贵的花盆,也不会有人怀疑她说了假话。
她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反过来抓住叶莲柔的手,免除了被掐的厄运,卑微却无礼地求道,“大姐姐,大姐姐不如求了王妃,将这魏紫赏了妹妹,妹妹就还似陪在太太身边一般!”
叶莲柔不料这叶纤柔竟然专捡着戳人心窝子的话说。
她立时泪如雨下,撑不住心痛,抱着庶妹伏在她肩头掩面哭泣,泪珠滚滚,“好妹妹,我也想母亲了……”
姐妹两抱头痛哭。
柳璞哪里见过这种说风就是雨的情形,怕王妃怪罪,忙说,“一盆花而已,不过是个小事,奴婢这就去禀了王妃!”
“那不是花,你懂什么,是母亲精魂所系,呜呜!”
叶纤柔跺脚,梨花带雨的控诉对方言语。
这里的动静迅速传到王妃那里。
王妃听了只是皱眉,问,“谁先开口的?”
穗玉撇嘴,“那位二姑娘。”
“纤姐儿?”
王妃顿了半晌,从这两姐妹入府,就频频有人来回她,说那个纤姐儿如何的花容月貌,……她皱眉不已,寻思半晌,淡淡道,“罢了,挖出来让她们带走吧。
就一朵花,值得闹什么神神鬼鬼的!”
穗玉才要出去传话,王妃又叫住她,叮嘱了几句,方才放行。
外面牡丹园中,两姐妹涕泪涟涟,闻者流泪听者伤心。
穗玉前来给她们行了礼,目光亦在那叶家三姑娘脸上逡巡片刻,暗暗吃惊,被柳璞问了,才回神命人去挖牡丹,并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王妃有话要奴婢告诫两为姑娘。”
这是很正式的“告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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