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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用抱歉!
死前把你家齐庆、齐尔交给我,你就可以安心合眼了。”
“说你滥情,你每次都只提他们二人,说你专一,一人都无法割舍。”
女子故意长叹气,佯装无奈道:“大的清新俊逸、小的明眸皓齿,这叫我如何抉择?”
“不必抉择,都不是你的。”
许临清轻笑,不客气的回敬道。
“诶?话怎能说的这样满,万一哪天齐庆、齐尔对你失望,转而投到我的怀抱呢?”
“...夜已深了,阿日斯兰,可以回去做梦了。”
斯兰翻了个白眼,撇嘴道:“你这人真没意思,跟个怪物似的圈着他们,却又从不肯为他们打开心扉。
他们爱你,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慎言。”
斯兰想看到女子破防,或者哪怕是一丝的情绪波动,但她只得到了许临清的淡漠一眼。
可斯兰是何人?她可是能跟这个冰块一般的心狠女人成为多年好友,虽然对方不承认的人。
她抛开方才的埋怨,又兴致勃勃追问道:“你老实告诉我,这么多年你有没有爱上过谁?”
斯兰自觉她的用词已经非常宽泛,爱过都算数,按照斯兰的阅人速度,六年她已经爱上了几十位草原勇士,日夜享受他们年轻、炙热的身体与贪恋的情人口吻。
在她看来,这样沉浸在情爱与帷帐中的虚度光阴才是享受人生的正确方式。
所以她完全不理解许临清为何非要过着像苦行僧一般的日子。
“没有。”
对方答得干脆,她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随着她的话一同掷地的是帐外齐尔本就酸涩沉重的心。
他垂下眼眸,在无人处露出几分脆弱。
他心中明白是一回事,但他仍有奢望、想象的余地,如今亲耳听到女子的答案,他才明白一切假装无知、假装无觉的坚持是苍白的,是水面上浮起的泡沫,经不住真言的刺破。
为什么,他止不住想,他做的不好吗。
他从未想过居功自傲,经年累月的付出与祈盼,他从无知的少年逐渐成长,随他的年岁一同长大的,还有他对她的爱慕、依恋。
这些稚嫩模糊的情感不停生长,终于有一天破土而生,成为情根深重的见证。
可她眼中从未有自己。
他黯然的想,他没有抱怨,更没有责怪。
他只是心钝钝的痛,其实或许真如小姐所说,他在她眼中只是个云雀,闲来逗弄,却终究只是不走心的玩物。
是么?
原先不在意的种种,无法忍受般处处涌现。
她是弦月,是无心无情的神女,她是一人破万军的勇士,无论她是谁,都与他毫无关联。
他不停的追,不停的不舍,不停的苦涩。
在浩瀚星河下他凝望她深邃的眼眸,依依不舍的留恋她每一次的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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