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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合眼缘了,薛宝添端起酒杯,笑意盈盈地看着对面两人。
阎野正巧也看过来,两人无声的对视,包房里灯光变换得太快,交替的光影中,他们彼此都没有看清对方眸中的神色。
此后,薛宝添一边听赵小泉侃大山,一边用眼角瞄着那处角落,坐在沙发扶手上的男孩儿似乎很会讲俏皮话,引得阎野无声地笑了几回。
那男孩儿倒酒的姿势很好看,手腕翻转,细流潺潺,半蹲着送到阎野面前,臣服中透着撒娇,倒是哄人的好手段。
酒过了几旬,大家多少有了些醉态。
男孩儿微微挺起脊背,不知在阎野耳边说了句什么,阎野垂眸瞧了他半晌,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从沙发中站了起来,向包房门口走去。
男孩儿让开路,随即也跟着起身,亦步亦趋的跟在阎野身后,不胜娇羞。
赵小泉瞎起哄,口中嚷着“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又从包中掏出沓钱,塞在男孩手中,叫嚣着,“好好伺候着,伺候好了爷还有赏。”
男孩大大方方的接了,道过谢紧走几步又跟上了阎野。
震天响的起哄声中,薛宝添也跟着哧哧的笑,却一直垂着眸子,没看一眼从身边路过的阎野和男孩儿。
过了三五口烟,薛宝添听到有人叫他,望过去才发现是赵小泉。
“想什么呢,薛总?我刚刚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嗯,你说。”
“我说再有半个多月就过年了,按照老规矩,过了年,偷渡这行当都要休整一段时间,也就是说我们年前如果抓不到魏华,再开工,就要是正月之后了。”
薛宝添沉默了片刻,灭了烟,又娴熟地续了一根,正当赵小泉以为他要回应些什么,薛宝添却一把拉过桌上的玻璃烟灰缸,叼着烟表情阴鸷地说道:“赵总,咱们一会儿说,我先出去处理个事儿。”
他拎着烟灰缸起身,几步就拉开了包房的门,赵小泉只来得及听到一句冷硬的脏话。
“草,当他妈薛爷死了不成。”
薛宝添也知道自己约泡在先,现在去捉尖没什么立场,但阎野当着他的面儿扯淡,等同于直接往他脸上甩巴掌。
指尖勾着烟灰缸,薛宝添推了几间临近包房的门,找不到人,又去了卫生间,还是不见两人的影子。
在走廊拦住了当班经理,薛宝添问那个叫孟孟的少爷去了哪儿?
“被带出苔了,刚刚和我做了报备。”
垂眸吸烟入口,尼古丁在身体内游走一圈被吐出时,薛宝添扬起笑脸:“知道了哥们,谢了。”
走廊尽头,薛宝添一脸森寒地拨通了阎野的电话,响了数声,却被对面挂断了。
薛宝添看着逐渐熄灭的屏幕,心中的怒火像要破开胸膛一般:“妈的,今天我不教训你,都不配过父亲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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