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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旌的安危是任广贤最后的底线,不管他有多么迫切想要知道真相,他都不会拿文旌去冒这个险。
这一切父女两是有默契的,任遥一听霍都松了口,只觉多年的探查应当可以往前迈一大步了,可以早日为母亲和哥舒耶奇伸冤,忙道:&ldo;他是哥舒叔叔的副将,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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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广贤凝着女儿,神色复杂:&ldo;可他依旧在提防我们,不愿来长安,非要约我去长安城外的荒村与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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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瑾在一旁道:&ldo;父亲病体虚弱,不宜远行。
我本想代父亲前去,可年关将至,柜上官府少不了我走动,若是这个时候我扔下家业出了远门,有些太引人注意了。
思来想去,只有……&rdo;
任遥了然,道:&ldo;我可以替父亲走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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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就是任广贤与任瑾商量过后的结果,任广贤道:&ldo;为了你的安全,为了出城的便利,我已同阿史那因说好了,让他陪着你去。
你可以乔装改扮成他的护卫,随乌勒人出城,对外就说乌勒王子呆腻了长安,要出去散散心。
草原人向来狂放不羁,来去自如,不会有人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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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遥一一应下,踯躅片刻,觑看着父亲的脸色,试探道:&ldo;我想跟二哥说一声……&rdo;
任广贤脸色沉凝,道:&ldo;阿遥,南弦不比从前,他不是国子监监生,也不是太子身边微不足道的少师了,他是一国丞相,有些事他知道得越少,参与得越少,才是对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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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遥歪头,凝着那道折枝疏影的薄绢屏风,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带着这种淡淡的忧愁一路无精打采地踏着月色出了城,脑子里光影缭乱,总能想起白天文旌跪在父亲身边,说:我想与阿遥成亲。
以及后来他问她是怎么想的,她说需要再想一想时,文旌那骤然暗下来的眼睛。
当时懵懂,过后反复细想,竟觉心如刀绞。
想得多了,任遥突然想起来一个关键问题,她牵了牵缰绳,放慢了速度,歪头问阿史那因:&ldo;白天的时候,二哥向我爹提亲了,可我晚上就跟你跑了,等明天天一亮,二哥知道了以后会不会以为我是跟你私奔了?&rdo;
父亲和兄长当然不会跟他说实话,十有八九是要装傻充愣含混过去,这看上去更像是在替她遮掩了……
阿史那因在马背上吊儿郎当的颠着,歪头认真思索了一番,看向任遥,认真地说:&ldo;……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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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遥愁眉苦脸地耷拉下脑袋。
被她这么一点拨,阿史那因也想起些重要的事,他凝着任遥,认真地问:&ldo;我听说文丞相性情凶残狠厉,剥皮断人四肢不在话下,这应该是谣传,不是真的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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