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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辣解下了皮带:“迷龙,借下你家锁头。”
迷龙忙着往家跑:“拿去拿去。”
不辣把迷龙家的锁头锁在自己皮带扣上。
挥了两下,他现在有了个流星锤。
迷龙很快从院子里跑出来,拿着衣服,而且就是昨天那件被张立宪划开了的衣服,他老婆刚缝好。
不辣:“你拿的么家伙?”
迷龙:“衣服啊。
见人得穿衣服。”
不辣:“你妈妈的嘞。
懒得管你。”
我没管他们俩,我只是跟着何书光那个远远的背影,就像迷龙说的,我已经被拍了花。
我们走过这七拐八歪的巷道,禅达永远没有正东正南这种方向。
何书光在很远的巷口站住了,靠在墙上等了等我们,等我们近了时他吐了口唾沫拐进去。
这条巷子军人很多,在禅达时间太久,谁都还有自己的日子要过。
师部的家伙条件比我们好,索性就包下了这条巷子。
迷龙瞧见路边的一堆石头,就蹲下了,往他衣服里包着石头。
不辣:“你昨天就是各样死的。”
迷龙不理,把那个装了石头地衣包在手上称了称重量,不辣也就不管了,反正三个人就来人家的窝点是注定讨不了好的,不辣把皮带在手腕上缠绕了一圈,免得挥舞时被人夺走。
我赤手条条,我捏着的拳头里露出一个石头的尖角。
我:“我们是来挨揍的吗?”
迷龙:“扯犊子。”
我:“追他。”
然后我们趁着何书光拐过了巷角看不见,猛追。
迷龙不辣两个货对这种小伎俩烂熟于心,连招呼都不要打就追在前边。
何书光又犯了个赵括式的错误,他不知道打了多年仗的人也许什么都没学会,但至少会学会不再等死。
第二十八章
我们冲过巷角,何书光正因这错沓的脚步声而回过头来,一路上我们的尾随都死样活气的,叫他也放松得很。
他瞧见我们的第一个反应是想拔腰上的刺刀,但一马当先的迷龙不辣着实穷神恶煞得叫他发愣,于是丫服从了自己的第一反应:撒腿就跑。
迷龙把他的石头包甩手扔了过去。
砸在何书光背脊上,那家伙又跑了两步,摇摇晃晃地摔倒。
我给了他一脚,迷龙捡了他的武器,又把何书光踢了个滚,不辣快乐地在何书光身上跳了两下。
我:“左手第二个院门。”
我们把晕头转向往起里爬的何书光扔在那里,然后冲进那个大开的院门。
我们冲进院子,我们期待着冲进去就对目瞪口呆的精锐们一顿暴打。
然后抢了小醉跑人,但目瞪口呆的不仅是院子里的精锐们,也包括冲进院子里的我们。
如果不是那些晾着的军装和随处可见的来自虞师的什物,这里恐怕和任何一个禅达的住户没什么两样,它显然是张立宪何书光这样的单身汉们找来让自己有个放松的地方。
单身汉好聚居好扎堆,于是这里也不仅仅是特务营的人。
恐怕那些师直属的家伙们,只要跟张立宪们关系好的都会往这里扎,于是我们掸眼看见的是十几个什么都像,就是不像军人的家伙,不论他们有没有穿着军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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