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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啦死啦:“他说什么?翻译官?——翻译!”
我:“我们邋遢得让他觉得无药可救,不是武器陈旧,而是态度。
连他八十七岁的爷爷都可以拿十七世纪的古董枪把我们打败。
因为他爷爷认真并有尊严。
我们散漫,没责任,不需要胜利,他不要和我们在一起。
简单点,三个字,癞皮狗。”
死啦死啦不用听见那三个字已经暴跳如雷,“车呢?我车呢?!”
我没法不担心,因为他一边在找他的车,一边往枪套里塞着他的枪。
我:“你倒也不用这么亢奋。”
死啦死啦:“车呢?!”
他是气糊涂了,他的车就停在卡车旁边,只是司机从车底下钻出一张油污的脸:“坏啦,在修。”
我:“你瞧,人说的也不是全然不对。”
但是他蹦上了卡车,卡车上的货还没卸,那些武器本该在验完枪后再派发。
死啦死啦:“开车!
我是团长,这是命令!”
没人要违背这么一个疯狗般的家伙,司机发动了车。
我赶忙跳了上去,攀在驾驶室旁边。
我看着车里的那家伙,他把他的冲锋枪扔在一边,撕开了让他觉得憋火的两个扣子,扣子飞崩在我的脸上——我难得见他如此恼火。
第二十四章
我吊在驾驶舱外,我们追赶着两个美国人车后扬起的尾尘。
战斗效率低下,事故层出不穷,上峰归咎于我们的渎职,我们则归咎于派发下来的武器老旧。
从不遵守规则,又抱怨没有规则,于是大家就有很多原因可以互相归咎。
我们在山道拐弯已经能看到那辆吉普淹在烟尘中的屁股,司机偷眼瞧瞧死啦死啦的怒火中烧,把车速放慢了些,但死啦死啦把他的柯尔特猛拍在驾驶台上。
于是我们的车速也猛然快了,这辆满载的车颠得要散架。
我猛拍着车门:“要么让我进去!
要么老子下车!”
他终于把车门开了,我在一个急转弯中横着扎进了车。
看来什么好引擎也顶不得那家伙拍在那的枪,我们的车轰鸣着,没到下一个拐弯就把那辆吉普别在路边,悬得很,柯林斯要刹车踩得稍慢就已经冲下悬崖——我们的司机完成这件事就猛靠在车座上闭上眼睛。
死啦死啦:“下车。
跟我来。”
我想偷走他的枪,但他伸手把枪拿了,塞回枪套里。
我跟着他下车。
那两美国人瞪着我们,柯林斯恐慌,而麦克鲁汉狂怒,“先生,你不缺勇气,简直是疯狂。
可勇气不是暴力。
我相信你是久经沙场的军人,可军队首先是秩序,然后才是暴力。”
死啦死啦:“说什么?”
我:“勇气不是暴力,军队也不是暴力,是秩序……打架可以,不用枪行吗?”
死啦死啦:“求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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