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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他提醒,叶寒栖才回过神来,慌忙抓住他的袖口急声道,“我家将军被关进天牢已有好几日,我没有进宫令牌,没有机会面见陛下。
此来是想问你,可有什么办法救将军出来?”
游落归左右打探一番,手虚虚放在叶寒栖肩上,领他走向暗处。
他们二人站在一棵槐树下,傍晚余晖透过斑驳树影照落下来,自游落归头上倾洒,更显那眉眼深邃。
他压低声音,“晏将军下狱一事是陛下亲判,怎容得我去置喙?陛下和将军之间的事,只怕陛下心中早有定夺。”
叶寒栖在他面前理智全无,一听这话登时就慌了,“将军助陛下称帝,却又为何落得这个下场?”
游落归心底一寒,抬手便捂住了他的唇,低声斥道,“你真是在外头养肥了胆子,如今这种话也敢说了!”
叶寒栖嗅到了他指间的淡淡墨香,脸上红霞蔓延到了脖颈,想说的话都被这个动作堵在了嗓子眼里。
游落归的掌心被他脸上不正常的热度灼烫到,五指瑟缩了一下便很快收了回来。
即便叶寒栖是名武将,可到底也是坤泽之身,他这般随意触碰坤泽肌肤,已是大大不妥。
游落归略低下头侧过身来,目光落在地上一株沾水野花,轻声道歉,“得罪,是我鲁莽。”
叶寒栖抬手蹭了一下鼻尖,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随即又想到此次前来的目的,“你方才说陛下心中已有打算,那、那到底何时才能放我家将军出来?”
游落归看着面前之人神情焦急,那话就像是卡在了嗓子眼,不知如何开口。
他犹豫了一瞬,还是伸手拍拍叶寒栖的肩膀,“黎初,今日陛下已让人草拟了圣旨”
他望着对面那双懵懂鹿眸,轻轻移开了视线,轻声道,“晏将军怕是难逃一死。”
犹如一道惊雷直直劈向了头顶,叶寒栖身体甚至晃了晃,踉跄着扶了树干才稳了身体,他抬起一张煞白的脸,攥住游落归的袖子急声道,“怎么可能!
我家将军一心向着陛下,这皇位、这皇位若没有将军,陛下又如何”
“叶寒栖!”
游落归厉声喝止了他尚未说完的话,一向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坤泽被他这声厉喝吓得一怔,连抬头望向他的动作都慢了一拍。
见他如此失态,游落归也是暗暗一声低叹,他在叶寒栖肩上狠狠捏了一把,“如今朝局动荡,晏云霆下狱确属意料之外,你也该知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又不该说。”
叶寒栖早已失了冷静,他和晏云霆相识近十载,若不是有晏云霆在,只怕他在北疆便要被那些鞑子抽骨剥皮了,晏云霆于他,亦师更亦兄。
如今他听到这个消息,如何不会心急!
“厌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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