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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白将衣袍往上撩起,将白皙的小腿露了出来。
手里拿着把镰刀伸脚就要往泥里踩。
这边的稻田排水过晚,田头干一块湿一块,有些地方积水还能没过脚踝。
脚尖落地,柔软的泥直接从脚缝里挤了出来,滑溜溜,冰凉凉,倒也不算太难接受。
斐玉尘抬手擦了擦额头,稻叶金黄,一个不注意就能将皮肉割出细长的小口,虽说不至于流血,却痒得慌。
特别是不注意碰到水或者流了汗,个中滋味只有自己能体会得到。
脚边田水波动,扭过头就见君墨白拿着镰刀,深一下浅一下的往这边走。
纯白的衣摆虽说往上扎起,末尾处仍旧被溅起的泥水染了印记。
斐玉尘张了张嘴,话语在嘴中绕了绕,等人走到身旁几步距离后,才开口道:“小心,这稻叶很锋利。”
说罢弯腰低头一把拽过稻杆将镰刀挥了过去。
君墨白掐指将灵力细细渡了过去,在斐玉尘身边形成一个透明的保护膜,顺便将他身上细小的伤口给细细覆上。
这才弯下腰去和那稻杆作斗争。
感受到肌肤上的温热,斐玉尘抬了抬眼尾,视线从水上小浮萍跳到君墨白脸上再落回浮萍上。
田间脚踩脱穗机的声音“咯吱咯吱”
的响,将镰刀割向稻杆清脆的声响都给盖了过去,更不用说是那微弱的呼吸声。
斐玉尘一开始还在脑中胡思乱想,听多了“咯吱”
声响后,君墨白又没旁的动作,心思也就渐渐拢回稻杆上头。
一直到正午,林大娘扯着嗓子喊几人回去吃饭,几人才将东西一放,往回走。
一个早上都弯着腰,直起来后腰杆酸疼。
斐玉尘抬手往背后锤了锤,就见清远从身旁走过,脖间和手背上满是红痕。
还没等他开口,就见身前一步距离的君墨白伸手拉住清远,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清远,温声嘱咐道:“洗干净了再涂。”
眼见清远接过瓷瓶塞进袖中,斐玉尘将双手上下翻看,就是没见到一道口子。
心内不禁感叹君墨白控制灵力的能力实强,顺带暗搓搓表示小羡慕——那药泥,好想要。
饭后在院中休息了一炷香时间,几人整顿整顿又朝着稻田出发。
等将稻谷全部收好晒干,也就到了他们回程的时候。
午后的太阳又毒又辣,偶尔吹过的风也是带着闷闷的热意。
薄衣服粘在身上,难受得慌。
斐玉尘四下看了眼,动手准备解衣服。
就在这时,另一侧的君墨白将最后几捆稻谷给割好捆好,然后抬起头同斐玉尘视线对在一起。
斐玉尘脱衣服的手一顿。
君墨白将视线挪开,将捆好的稻谷抱起放在一旁的田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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