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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往窗外看,没有直面那一张张惊恐苍白的脸。
一场大逃亡的序幕就此拉开,那些匆忙逃窜的脚步让我提前感知何为人间炼狱。
人们都在忙着逃离。
站在我身前的男人却冷静地扯断上衣纽扣。
他在向我靠近。
他挺阔的肌理,他麦芒般硬挺的发梢,他灼烫的体温都在我触手可及之处。
它们在我脑海中纷纷变成了鱼钩,等着我这条野惯了从未想过上岸的鱼心甘情愿去咬。
继续等?不。
我摸上去,小心爱抚他。
……”
看到这里,姜湖阖上手中的这沓法文稿。
她眼前还是翻腾的艳色,有白花花的肢体在晃动,,疯狂。
是来自这段文字的影响。
法国作家的这篇待她翻译的自传,在她手中顿了一个月,进展几无。
姜湖在地毯上坐着。
已经凌晨一点半,室外雨势渐强。
她习惯了日夜颠倒,也习惯了稿件日复一日只字不增。
但她厌恶这个黑笼子一般压抑,让人觉得窒息的室内环境。
额角忽而抽痛……姜湖即刻站起身,踩过一地凌乱的a4纸,捡了身黑衣,顶着夜色出门。
两点,到了太乙巷,风雨更为嚣张。
姜湖往上拉软薄的衣领,同时压低手擎的长柄黑伞伞檐。
凉气和潮气齐齐撒野,这破天真他妈的又湿又冷。
长巷中难见活物,除了肆虐的风,以及撑伞行走的姜湖。
五分钟后,姜湖收了伞,进了一家名为“江湖”
的酒吧。
酒吧内里的喧嚣声、炫目缭绕灯光以及人群被她自动过滤,对她毫无影响。
姜湖径直走向吧台,从柜内摸出一瓶黑啤。
她单手托着瓶底,酒瓶前端在一旁的木制酒架上一磕,瓶盖即刻崩落在地。
瓶开了,姜湖灌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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