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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末忍住笑:“没说什么。”
他急了,提高音量:“什么叫没说什么?”
末末严肃地说:“就是没说什么啊,哦,对了,他在楼下,让你下去,说是有话跟你说。”
顾未易瞪她一眼,大有回来再收拾你的意思,然后起身换鞋下楼。
顾未易这一去就是两个多小时。
末末越等越忐忑,电话打了也没人接,该不会打架了吧?还是说两人谈判着谈判着越看越对眼,互生情愫了?难道她之前一直都没猜错顾未易的性向,她只是他用来面对世俗眼光的幌子?啊——再想下去要疯了啦。
为了避免踏上精神病院那块净土,末末决定去洗澡,洗完澡又洗衣服,晾衣服的时候总算听到开门的声音。
她丢下晾衣架奔了过去,一看真是触目惊心!
顾未易那原本挺倜傥的小脸变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顾未易看她跑过来忙说:“你别过来。”
“为什么?”
末末傻傻地站住。
“我身上有血,你不是晕血?”
末末一听更急了,提脚就冲上去,顾未易竟反射性地撒腿跑给她追,边跑还边叫嚷着:“你过来干吗?我没事。”
末末边追边说:“唉,我不晕别人的血的。”
顾未易停下来,奇怪地问:“那之前干吗骗我?”
末末没好气:“谁骗你呀,我只晕自己的血,不晕别人的。”
顾未易听着觉得新奇:“敢情你的晕血症还挺自私的?”
她没接茬,拉着他到沙发坐下,仔细察看他的伤势,额头破了,左眼肿了,右脸颊青了,嘴角破皮了,傅沛下手也忒狠了吧?
末末搬来药箱,用力地往他脸上涂药,顾未易撇着头,面无表情地任她揉圆搓扁。
她手上越来越使劲,尤其是揉着他脸颊上的淤青时,但他还是面不改色。
最后末末心软了,自动放轻了手劲,埋怨着:“多大的人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顾未易沉默,懒得和她解释男人的拳头与爱情和枪杆与政权的异曲同工之处。
但他越是不吭声,末末絮叨得就更起劲,她说:“你和傅沛闹成这样也算我害的。”
他颇有同感地点头,末末推他的脑袋:“找死啊!”
顾未易刚想咧嘴笑,却扯动了受伤的嘴角,忍不住“嘶”
了一声收回笑容。
末末看着挺心疼的,内疚地说:“闹成这样真不值得。”
顾未易伸手安抚地拍拍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第一,我和傅沛已经一架泯恩仇了;第二,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我觉得挺值得的。”
末末咬着下嘴唇,为了压住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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