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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在飞机上做这种事,在工作时间跟恋人偷偷接吻,如此不敬业,或许应该被罚。
但午夜飞行,连监视着他们的神明大概都睡了,偷偷发泄一下欲望,或许,是可以的吧?
索炀并没有在沈徽明这里逗留太久,他还记得自己此刻还穿着制服。
离开前,他帮沈徽明拉好毛毯,轻声说了句:“沈先生,晚安。”
今晚的自己很过分,严重违纪。
索炀回去后,自责得不行。
但他实在抗拒不了沈徽明,抗拒不了对方的吻。
或许以后还是让对方别跟着自己飞了,他现在面对沈徽明的时候,根本没办法像对待其他旅客那样对待那个人。
沈徽明是他的恋人。
他没办法不区别对待。
为了不让自己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之后的几个小时里,索炀压根儿不敢往沈徽明的方向看,不知道怎么,这种躲闪竟然让他产生了“偷情”
的感觉。
索炀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个喜欢作恶的黑天鹅,平时所有邪恶的念头都被藏在沉睡着的黑天鹅的翅膀下面,可总有它醒来的时候,稍微一扑扇翅膀,那些邪恶的念头就蹦了出来。
就像昨晚,他违规跟沈徽明接吻。
就像现在,他竟然有些享受这种“偷情”
的快感。
索炀是个羞耻心很重的人,他很快就把这种念头压制了下去,红着耳朵努力把自己拉回到工作状态中。
只当一秒钟的浪荡情人就够了,他此时扮演的角色是一位称职的空乘人员。
索炀很快恢复了状态,脸上带着得体的职业微笑,嘴里说着专业的服务话术,他照顾每一位旅客,依旧是那个最专业最敬业的他。
但是,当他跟沈徽明进了酒店,关上了房门,强压在心里那只黑天鹅瞬间惊醒飞起,黑色的羽毛抖落在平静的湖面,所有欲望顷刻迸发。
他甚至不等走得再里面一点,在门口放下行李箱就跟沈徽明拥在一起热烈地吻了起来。
此时的纽约还是他们上次偶遇的那个纽约。
但此时的他们,却跟当初不一样了。
那个时候,索炀甚至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跟这个不熟悉的人讲,两人坐在一起喝了杯酒,却迟迟找不到能聊下去的话题。
但是今天,他们的衬衫、腰带被卷到了一起丢在了酒店房间的地毯上,而他们本人,被宽大柔软的被子裹着,温柔地缠绵着。
原来爱上一个人的时候,面对对方,时刻都可能失控。
在爱情里,人们很容易被欲望缠绕,被欲望控制。
索炀自认不是贪图□□的人,可是看到沈徽明,他就想要拥抱,想要接吻,想把那颗浸透了酒的樱桃放进对方的嘴里。
十月份的纽约,又在下雨。
就像他们上次在这里见面时一样。
沈徽明问:“要轻点吗?”
索炀抱着他笑了笑:“怎样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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