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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揉揉太阳穴,一副烂醉如泥的样子跌跌撞撞的走进她,眸光在她脸上逗留了好一会儿,昏昏欲睡的侧头问小太监:“哪个凤玖夕。”
凤玖夕想打人,自己解释:“四皇妹,蒹葭宫。”
太子手里金杯落地,笑眯眯的恍然所悟:“傻子。”
小太监不敢说话。
凤玖夕看他一坨烂人样,简直想抽他两个大嘴巴,压下语气:“太子殿下,玖夕现在恢复心智了。”
太子恍若未闻,又脚步虚浮退回他刚刚的位置上。
凤玖夕不说话,他不说话。
看来不好应付。
“太子殿下,麻烦你屏退旁人,玖夕要和你说几句贴心话。”
殿中的每一丝风都飘来纸醉金迷的味道。
“既如此,你们就先出去。”
语气依旧醉沉沉的。
粉黛退下,一派安宁。
凤酒歌放荡的长卧在红锦软塌上,手中的酒樽发出金凌凌的光。
正眼都没看她。
“这是哪里的风,把四妹妹都吹到这草木不生的青宫里来了。”
凤玖夕谨慎道:“大皇兄言重,东宫不青,何处春华。”
凤酒歌仰头惬意饮尽杯中酒,沉醉绵迷:“人生几何,对酒当歌,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他掷杯玎玎滚下台阶。
凤玖夕道:“玖夕今天就是来给大皇兄解忧的。”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他悠悠转过来,端端看向凤玖夕,坐姿洒脱,薄唇轻开:“四皇妹,你误会本宫的意思了,明媚春华,锦绣山河,那与我何干,妹妹不如一同与我一醉方休,及时行乐。”
“倒也不必,大皇兄玖夕给你带来了更有趣的东西。”
凤酒歌饶有兴致:“说。”
凤玖夕走到一个软垫上悠悠落座,意态明澈:“这人啊,短短几十年,光听听曲,喝喝酒,泡泡妞,岂不是太无聊了,不如玩点刺激的。”
“新矿脉一案涉及陆子云,大皇兄知道这事是我告发的,现在闫立就被关在牢里,陆子云也被监禁起来,表面上看这事是过去了。”
“可那陆子云到底是皇兄您手底下做事的,妹妹想着宫里人多嘴杂的,咋父皇万一想多了,那就不得了啊。”
凤酒歌眸光骤明。
“妹妹故事有趣,愿闻其详。”
她愁眉深深:“妹妹也想和大皇兄把酒言欢,就怕一个不留神太子哥哥您不见了,这乐子也不能及时行了。”
凤酒歌乜她一眼,风流宛转,绵醉的语气里丝丝锐人:“放肆,本宫怎么会不见了,妹妹说话忒不中听,仔细着你的嘴。”
“说点本宫爱听的。”
凤玖夕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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