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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课好像才刚开始,应该要等好久”
季渝生一边这么说一边坐到长椅上。
他们一坐下,长椅前就有好几只麻雀围了过来,他们一下展翅飞几步,一下又停下来歇息,仿佛这里是他们的另一个树林一般。
为了让季渝生不要那么担心,宋时鹤转移说:
“奇怪,之前我在学校遇见麻雀,它们可都看见我就扑闪着翅膀飞走了,今天和生生一起来它们怎么就那么友好了。”
季渝生用双手撑住椅子而后坐下,笑着看着椅前围成一圈的麻雀说:
“哈哈,只要不大力踱地就好,那样会吓着它们的。”
看着细细地啄着地板的麻雀,他又说:
“又或者也许这里是对他们有特殊意义的地方呢。
你看明明地上没什么,它们却总是低头去亲吻大理石,也许是有一段动人的故事呢。”
顺着他的视线,宋时鹤也望向那大理石地板。
那大理石地板是白色的,虽然每一块大理石上都有着宛如破裂的陶瓷上的裂缝般的纹理,但每一块的纹理都不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
“那大理石肯定是冷酷的女神,无论献上多么炽热的亲吻和多彩的果盆,它都还是冷冰冰的对人不屑一顾。”
“那也是有原因的啊,你看大理石表面的纹理就像伤痕,心里有伤痕的人不容易被人打动打开心扉。
但在伤痕形成之前,它也是洁白如云的呀,它肯定也是期待着一份无垢的感情吧,如果它被打动了,那一定是非常爱和信任那个人吧。”
季渝生指着一块不同纹理交杂的大理石说。
宋时鹤听着季渝生的联想,自己的思绪仿佛也与他交织,他说:
“那麻雀肯定就是地位卑微却热爱着大理石的守卫,誓死都想用满腔热情感动着大理石。”
“哈哈对,一旦大理石面沾上面包屑,就像遇见伤害她的敌人,麻雀就会立刻帮大理石扫除。”
季渝生握着拳头挥了挥说。
“哈哈哈,难道不是嫉妒吗?而且面包屑面积不是很大吗,麻雀的嘴尖很小啊一一”
“哈哈,那是什么。”
“就那种,“有其他人也亲吻它了噢,我好生气啊”
那种想法。”
听着宋时鹤扮演嫉妒者而带着一丝娇气的声线,季渝生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麻雀虽小,妒心却强?”
季渝生这话说完,一只小麻雀立刻叫了几声,宋时鹤和季渝生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大笑起来。
“生生哈哈哈,你看麻雀在说冤枉。”
“哈哈哈。”
他们又聊了好一会儿,讲厅里依旧不断传来讲课的声音,完全没有快要下课的意思。
宋时鹤看了看手表说:
“别担心,应该再等一会儿就下课了。”
“好的。
耽误你时间了,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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