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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说话,夏知荷与莘娘对视一眼。
她们二人从前在大户人家家里做丫鬟,自是见过主子不把下人性命当回事的。
所以此时听见这个消息,心中只是有点感叹,没有太大波澜。
不过玉秀到底见识不多,从未接触这些,只听死了人,心里头便不是滋味。
莘娘便道:“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了。
上一次你说的事,我最近倒留意了一个,可你家现在有了田地,情况又不一样了,我看那个便觉得配不上咱们玉秀,少不得要再挑一个,保管选个最好的女婿给你。”
她这话虽是对夏知荷说,眼睛却一直看着玉秀。
玉秀听她说了两句,就明白是在说自己的亲事,一时间顾不得低落,只微红着连低下头。
夏知荷与莘娘两人便笑起来,就着这个话题又说了一会儿,见时候不早了,才把这次带来的绣品结算了。
此次绣品共得了六百文,夏知荷收好钱,告别了莘娘。
这条街的另一头就是一间医馆,夏知荷远远看着,昨晚下定的决心又有些动摇。
玉秀不容她退缩,半拉半扶地把她娘扶了进去。
这间医馆是镇上唯一一家,占了三个门面,前头是柜台,柜台后几排靠墙的大药柜,几个伙计站在柜台里,或抓药,或招待客人。
柜台边上有一道门,掀开布帘往里走,里边是问诊之处。
两人一进门,就有个半大的伙计迎上来,殷勤道:“二位需要什么?”
玉秀前几年陪她娘来过,当下便道:“请问徐老大夫可在馆中?”
伙计忙道:“在在,就在里间,二位请。”
虽有几年没来,可徐大夫对夏知荷母女还有印象,诊了脉,又问了这些年夏知荷的生活习性,老大夫摸着长须,欣慰道:“虽停药三年,可夫人并未忘记老朽当初所言,细心保养,静心调理,如今看来,已有所回报。”
玉秀心中一喜,忙追问:“老大夫的意思是,我娘亲如今身体已经好转了吗?”
老大夫点点头,“不错,夫人之疾,本就无对症之药,最要紧,还需平日保养调理。
我观夫人脉相,只比常人稍弱,待我开几服温养之药,痊愈只在这一年半载中。”
夏知荷早已被这意外之喜打懵了头,只牢牢握住玉秀的手,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玉秀欣喜之下,也顾不得其他,又追问道:“大夫您看,等我娘请身体大好了,我有没有可能再得一个弟弟或妹妹?”
老大夫道:“夫人正值春秋鼎盛之年,自不必担心儿孙缘。”
玉秀听了,喜不自禁,紧紧揽住夏知荷的肩,眼眶发红,喃喃道:“娘、娘您听到没有,已经好多了,你的身体已经快好了……”
夏知荷只是呆呆愣着,仍未回过神来。
见她二人这样失态,老大夫也不以为意,只管自己拟了一张药方。
过了一会儿,夏知荷眨了眨眼,一串串眼泪滚落下来。
玉秀忙掏出手绢帮她擦,夏知荷自己接过,边擦边哑声道:“让老大夫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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