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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大哭。
“还说炔儿是祸害,炔儿生了,娘就死了是炔儿害死了娘”
“胡说八道看朕不剪了他们的舌头”
赵樽面有厉色,可吼完了,怕吓着儿女,又伸手把宝音搂过来,与炔儿一起抱在怀里,贴着他们的身子,久久不语。
儿女小小的,软软的,还不能立世,他们需要依靠着他才能活着,他们还离不开他,生在皇室,他们若是没有一个强大的父亲,如何抵御得住风雨头慢慢低下,赵樽闭上眼,紧紧了胳膊,父子女三个紧紧搂成一团。
他沉声道,“你们的阿娘不是祸水,更不是妖精,她是一个很好的人,她也不是炔儿害死的,你们的阿娘,她根本就没死,她只是生病,喜欢睡觉,每天都要睡觉。
所以没有办法来看你们,你们暂时也不能影响她休息,知道吗”
宝音把头埋在父亲的怀里,许久许久才小声道。
“可是,宝音想娘了,有时候,宝音都想不起她的样子了。
爹,宝音想去看看娘”
说罢她轻轻掐了掐炔儿的胳膊。
受到姐姐的指令,炔儿似懂非懂,也把小脑袋靠在赵樽的肩膀上。
“爹,炔儿想娘炔儿想娘了”
从炔儿出生那日起,夏初七的身体就被赵樽陈放在花药冰棺中,不允许任何人探视,宝音和炔儿也不例外。
这不仅仅只是为了瞒住世人的眼睛。
而是孩子小,他想给他们一个企盼,也是给自己的一个希望。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难向世人、向孩子,圆这样一个很难让人相信的谎言。
他看着一双小儿女,哑着嗓子商量,“等你们再长大点,再看娘好不好”
炔儿茫然地看着姐姐,宝音却小有心计。
“那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赵樽眉心一皱,对儿女有点束手无策。
“等到宝音出嫁的时候,可好”
宝音今天八岁,虚岁已是九岁,时下的姑娘都早熟,对于“出嫁”
之事,她似懂非懂,但也知道一点点。
考虑一瞬,她瞄着自己阿爹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那我可以嫁给阿木古郎吗”
“”
提到东方青玄,赵樽头痛了,“宝音,他是叔叔,你不能直呼其名。”
宝音扁着小嘴,却答非所问,“好吧,那阿木古郎叔叔有大妃了吗”
小小的孩子,知道得还挺多。
赵樽又好气又无奈。
这些年来,东方青玄与宝音一直有联系,毕竟做了两年的“父女”
,他感念东方青玄对宝音和炔儿都曾有过再生之恩,也始终默许着这种行为,但如今宝音的思想,分明与东方青玄的父爱不同。
女儿还小,他不知怎样解释。
但在儿女面前,他也不惯撒谎。
“还没有。
大妃哪是那么容易找的,得仔细找人品贵重的才行。”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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