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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上早课。”
墨燃都要崩溃了,他有些焦躁地揉着自己的头发:“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倦了。”
楚晚宁很是平静,“看你这样子,昨天应该忙活了许久。”
他说着,目光瞥过案几上的药盏,又道:“以后不可擅自闯入红莲水榭,若要有事,提前报我。”
“是,师尊。”
“你走吧。”
踏仙君觉得自己捡回了一条小命,急急忙忙跑远了。
待他走了,楚晚宁就躺回床上,抬手打开掌心,从指尖缝隙里,看着窗外灿烂的繁花,风吹花落,香雪纷纷。
海棠柔软的色泽,就像是昨晚零星的记忆。
很轻盈,却又难辨真假。
他决定打死都不去主动提起昨天的事情。
太尴尬了!
!
!
玉衡长老惜脸如金,要脸不要命。
于是几日后,墨燃再次见到楚晚宁时,玉衡长老依旧云淡风轻,气度从容,高贵冷艳,白衣翩翩。
那一晚的依偎,他们谁都没有主动提及。
只是偶尔目光交叠时,墨燃的视线似乎会在楚晚宁身上多停留那么一会儿,而后才又习惯性地,追逐着师昧而去。
而楚晚宁呢?
他触到墨燃的视线时,会立刻冰冷地转开头。
而后,却在对方没有觉察的时候,似是不经意地,再瞥过一眼。
薛正雍很快就得知了楚晚宁受罚一事。
果不其然,死生之巅的尊主护短,立刻发了好大一通火。
不过这火对谁发都不合适,所以他只能关起门来,自己跟自己怄气。
——早知道当初定规矩的时候就该加一条:法不及长老。
王夫人沏了一壶茶,和声细语地与他说了良久,薛正雍这才消了气,但仍说:“玉衡长老生性倔强,以后他要是再这样,娘子须帮我劝着些。
他是上修界那些门派求都求不来的宗师,却在我这里受这样的苦,这叫我良心如何能安?”
王夫人道:“非是我不劝他,你也知道玉衡长老这个人,做事一根筋的。”
薛正雍道:“罢了罢了,娘子,你调的那些生肌镇痛的药给我拿些来,我去看看玉衡。”
“白的内服,红的外敷。”
王夫人把两只越窑小瓷瓶递给了薛正雍,接着说,“我听燃儿说,玉衡长老这几日都在奈何桥擦狮子,你去那里应该能找到他。”
薛正雍于是揣着瓷瓶,一路疾奔来到玉桥附近。
楚晚宁果然在那里,此时正值午后,弟子们都各自在忙碌着修行,鲜少有人经过奈何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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