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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意牵着两个小朋友，走向街道对面的黑色私家车。

小康康眼睛四处乱转，忽然目光一顿，扯了扯钱意的袖子。

钱意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团子。

团子伸出小胖手指着黑色私家车，“姐姐，那里刚才有个黑色管管，缩回去了。”

钱意背脊一僵。

她顺着小康康手指的方向，看向私家车的副驾驶的位置，然后飞快的收回目光，语气有些慌乱，“那里什么都没有。”

“咦？”

小康康挠着脑袋瓜，刚才明明就有东西。

钱意微微闭眼，两只手正在发抖。

“对不起……”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接近于小声的喃喃自语，而周围又是人多的街道，有些吵闹，让她的声音也变得模糊起来。

“什么？”

钱悦疑惑的看向姐姐。

钱意没有回答，或者说她根本没听见钱悦的疑问。

直到钱悦试图挣开她的手，她才回过神来，“小悦，怎么了？”

钱悦乖巧的说道：“姐姐冷，小悦把外套脱下来给姐姐暖手。”

钱意摇头：“姐姐不冷。”

钱悦有些迷茫，“可是姐姐的手明明在抖。”

“我、我只是……”

钱意的嗓门像是被塞了棉花，没有办法说出更多的话来。

她只是很害怕。

她只是很愧疚。

她只是……只是……视线看向那辆黑色私家车，钱意忽然在路中间蹲下来，看着自己面前一高一矮的两个孩子。

刺耳的鸣笛声似乎被隔绝。

小康康和钱悦都察觉到钱意很不对劲，她们异常乖巧的站着，两双眼睛盯着钱意。

钱悦被姐姐的样子吓得有些呆滞。

小康康从兜里拿出手帕，给钱意擦眼泪，“姐姐不哭。”

钱意把两个小家伙揽到身前。

她怕死，但这一刻还是做了让自己粉身碎骨的决定。

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那帮人在逼她做一个选择。

要么死。

要么一辈子活在沼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