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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的确有点人心惶惶。”
楚故暗骂不知是什么人这么卑鄙,做出这种断人源头的事。
这些优秀的考生死了,对于玉衡皇朝来说无疑是一大损失,考生人人自危,而且死的武生不少是江湖门派,死者那方自是要寻仇,找不到暗杀的人就去找私斗的另一方,打打杀杀的,弄得治安也不好,一来二去的,再这么下去,今年科举成绩恐怕就不好了,新帝的名声也会受损。
“那么,苏公子被追杀,会不会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楚故琢磨着。
也溜达过来看尸体的苏日暮费解地摸摸鼻子,“小生从来没说过要参加科举,众所周知的。”
摆弄着尸体的阜远舟检查着死者后脑勺上的磕伤,放下时拇指不着痕迹地拂过伤处,他将白布盖回尸体上,起身,一边抽出丝巾擦拭着手一边道:“我和皇兄在前段时间找过你,然后楚故他们又去拜访你了,可能有人觉得你会效力朝廷吧。”
苏日暮登时睁大眼睛,控诉:“这么说来,岂不是你们害的小生?!”
阜怀尧:“……”
楚故:“……”
不明情况的黄宝瑞:“……”
阜远舟忍住没踹他一脚,“只可能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已,肯定你还作了什么孽,才被盯着不放!”
苏日暮愤愤不平地瞪他:“……”
什么叫作孽?他是良民!
良民!
阜怀尧听出了其中含义,“远舟,你是说追杀苏公子的人和暗杀温穗谙的人是同一批?”
楚故和黄宝瑞都是一惊。
“暗器从那边飞进来的,”
阜远舟顺着死者倒地的方向指向打开的窗户,“我第一次碰到的那个死了的武人,加上这个,他们中的暗器的手法都和江亭幽很像,但不如江亭幽娴熟,更像是……徒弟之类的,估计是江亭幽培养出来的杀手吧。”
知道江亭幽的三人都皱眉——那人疯了?干嘛到处让手下杀人?
苏日暮知道,阜远舟其实不单单是因为江亭幽用银针下毒的手法联想到的,而是因为上次他被一群混在人群中的小孩子暗算时截住的暗器中就有一种和地上那人心脏里扎的银针包括毒都是一样的,当然,这不能说。
听楚故简单解释了一下的黄宝瑞道:“看来,江亭幽的那个什么主子身份不简单,最起码,科举乱了会对他有益。”
众人都有些不甚明白——谁会从中得到好处?
这人选一时不好琢磨,阜怀尧暂时搁下,道:“黄卿,你再从皇城军里抽调出两千人马,加强巡逻,城门那边检查得仔细点,楚卿,尽快摆平这件事,另外注意安抚百姓和考生的情绪。”
“是。”
两人应了一声。
楚故想了想,又道:“苏公子,要不我在小侦家多放几队巡逻的衙役过去吧?”
苏日暮耸肩,“要是江亭幽亲自来,衙役什么的都是浮云啊~”
饶是他和阜远舟也不敢托大,毕竟对方多吃二十年米饭呢,经验都摆在那儿,还是个使毒高手,那可是江湖老(……)前辈,甄侦那批手下都有点悬,甄侦那身法还差不多……切,他才没夸那家伙呢!
说话间,阜远舟突然冲他一扬下巴,道:“你监护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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