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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可怜的,绝境悲凉的,仿佛他是她的救赎,是她唯一的生路,他只需要动动手指,便能轻而易举的改变她的人生,让人忍不住伸出手,将她从困境中带出来,叫她免受畏难。
就是这一眼,让沈溯有片刻的停滞。
一种说不出的冲动在他胸口蔓延,热麻麻的顶着他的后脊,他在水下如同游鱼一般游过去,一双眼定定的望着她。
这女人,便是韩临渊的正妻?
韩临渊昨日便是为了她,才那般失魂落魄——
而在下一瞬,那女人突然靠过来。
她哀求着他,吻上了他。
沈溯知道自己该躲开,但是他脊背一僵,竟是没能躲开。
沈溯时年弱冠,自年幼入锦衣卫起,一颗心都扑到了建功立业、争权夺位上,从未有过女人,更没尝过这种滋味儿。
她吻上来的那一瞬间,沈溯脑海中的弦都跟着“嗡”
了一瞬,短暂的鸣震掉了所有利弊,只有心还能动,骨血中漫出一种汹涌的占有欲来,雄性的本能使他不想放开她,吻到最后,已说不清是渡气还是什么,唇齿交融间,掠夺的欲念在此达到巅峰。
好软。
她好软,从唇舌到腰线,都软的要命,像是水做的,缠绕着他,能被他折叠成任何形状来,用力一挤,便能溢出柔软的水。
沈溯想推开她,但是手臂落到她腰上后,反而不自控的将她死死摁在怀里。
纤腰细美,直钩人魂。
几口气息入了喉管,短暂的救了萧言暮一命,但萧言暮并未清醒,而是在湖底晕了过去。
她似是一尊娴美的玉雕,静静地在随着水波流淌徜徉。
这是他人的妻。
可偏生,沈溯不想松手。
他自第一眼见她,便知道这女人该是他的。
而萧言暮已经昏迷了,对此浑然不知。
光线昏暗的湖底,沈溯那双桃花眼定定的盯着她瞧了两息后,直到湖面上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他才抱着她的腰骤然上升,寻找之前的薄冰洞口。
片刻后,沈溯破湖而出。
飞鱼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出他挺拔高大的身子,其下肌理轮廓明显,男子的血热气似是都在空气中蒸腾灼烧,他身上的玄色披风已经解下来,将怀抱中的萧言暮包的严严实实,萧言暮清瘦,在他怀里,一只手便能抱住,瞧着极小一只,只半露着一张惨白的脸。
——
沈溯带着萧言暮破湖而出的时候,韩临渊疯了一样扑上来,从沈溯怀中抱走浑身冰冷,气若游丝的萧言暮。
沈溯抱着萧言暮的手顿了一瞬,似是不想松开。
但韩临渊未曾察觉,他只面色煞白的看着他的爱妻,瞧那模样,若是萧言暮死了,他似是恨不得随着萧言暮一起死了。
沈溯心口微堵,抱着萧言暮的手更紧。
韩临渊此时正要去抱萧言暮,但没能从沈溯的手中接下萧言暮,他双目赤红、形容狼狈、十分失态的抬头来看,似是急躁沈溯为何还不松手。
这是他的妻,沈溯为何还不松手?
但在看到沈溯那张锋锐冷冽的脸时,韩临渊勉强恢复了几分理智,与沈溯挤出来一丝笑来,道:“劳沈千户救我妻。”
“我妻”
两字,沈溯觉得颇为刺耳。
但——
沈溯压下胸腔内翻滚的欲,缓缓垂眸,将怀里冰冷的人儿递给了韩临渊。
韩临渊将人接过后,竟都顾不上将沈溯送走,只忙不迭的将怀里的萧言暮抱走,匆忙赔礼道:“韩某要送妻回房,失礼之处还请沈大人勿怪,管家,替我送客。”
他竟慌乱至此,都忘了留浑身湿透的沈溯留下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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