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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师文与吕嘉问一道,静静地听着属下的汇报。
“库钱共十一万一千贯,以一贯三至一贯六不等之价格共收储玉米七万四千余个”
库房之中尚留了三千多个次了,其余尽数卖商家,共的钱约十九万八千贯。”
上前两人大喜。
有此收益,明堂筹建之功,已然在手。
胡师文却有别样心思,问了一句:“全数都是银钱吗?”
那官差吓出一身冷汗,嚅嚅道:“约有五万贯,是,是京城钱庄的钱票。”
吕嘉问以为胡师文不放心,出言道;“师文兄放心,那钱票信用极好,明日我便让人去兑了来。”
胡师文笑道:“不用了,如此正好。
吕相公老当益壮,此次大功一件。
哈哈,”
笑声中,吕嘉问提了大半月的心终于放到在实处。
托玉米金贵之物。
一年时间。
六万贯的本钱,滚到二十万,若王相公在世,不知道是夸是贬。
吕大人的心中,只一声长叹。
市易法扶农抑商之本意,如何经得起官场这把刮骨的钢刀。
罢了,汴梁的风风雨雨,我终是厌了。
慧贤雅叙的西北角,有几间厢房,乃是园中琴师与歌舞人员的住处。
江耘站在房外,静静的听着房中传来的琴声。
姜清清单日操琴,双日歇息之日亦时常弹琴自娱。
来慧贤雅叙之后,远离是非之地,心怀欢畅,整个人明媚的许多。
琴乃心声,一曲渔接问答听的房外的江耘心弦大动,逍遥山水之乐,尽在此曲。
曲尽音收,姜清清得了小婢回报,得知江耘来访,便收了琴来,起身出了房门。
“姜姑娘安好。
琴楼之中有秀阁。
如何不住?”
江耘笑吟吟道。
“江大人安好。
琴楼虽好,却不如此处清静。”
姜清清展颜笑道。
江耘此刻才有机会细细打量眼前这位与众不同的女子。
只见她全身素雅,虽不是在杭州时一身俱白,却是素中带俏,肤色愈加明亮,眉目之间自有一股恬淡之气。
“自姜大家来了慧贤雅叙,园子里是高朋满座啊。”
江耘笑咪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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