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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绝突然开口问他:“所以你这次回来,是要和阮胭在一起吗?”
“不是。”
周子绝看他答得干脆,说不清什么感觉,一种既复杂又矛盾的感觉从心底里生出。
作为朋友,他有时候会希望陆柏良得到救赎;但作为哥哥又觉得不甘,凭什么他妹妹喜欢了十几年的人要被后来的阮胭得到,尤其是,周思柔为了陆柏良可以去死,而阮胭,只会把陆柏良害成那样……
沉默里,有护士敲门:“陆医生,辛童来医院了,她在找您,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陆柏良说:“好,我等会就过去。”
陆柏良把白大褂扣好,转身对周子绝说:
“无论如何,我们三个人的事,你都不该扯上阮胭,更不该把怨气发泄在她身上。
我的确喜欢阮胭,但也拒绝了她。
我始终都守着承诺,一直都在等思柔醒来,和她说清楚。”
周子绝抿唇不语。
“还有,子绝,这件事你算违法了,如果阮胭起诉你,我不会保你。”
陆柏良沉声说。
周子绝闻言,他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陆柏良没再和他多说,抬脚出门离开。
阮胭办好出院手续后,方白就开车过来接她了。
外面下了小雨,迷迷蒙蒙的。
方白看她撑个拐杖出来,连忙迎上去扶她:“怎么伤得这么重!
那什么破剧组。”
阮胭没说话,上了车,把拐杖往后一扔,锤了锤腿:“的确是个破剧组。”
说完又活泛了一下脚踝。
方白:“……胭姐你腿没事啊?”
阮胭嗯了声,打开手机开始刷微博。
“那你干嘛拿个拐杖?”
“装可怜。”
“啊?”
方白不懂。
阮胭没和她解释,问方白:“对了,起诉宋筠的律师找好了没有?”
方白握着方向盘说:“哦哦哦,找好了。
宋筠经纪公司昨天给邢姐电话都要打爆了,说想让我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阮胭:“她想得倒是美,凭什么?
她自己亲姐姐都不同情她,敢把这脏水往她头上扣,我们为什么要同情她。”
“邢姐也是这样说的,恶人就该有恶报。
而且把她打倒了,她那边的资源也会倾斜一些出来,这对同类型的我们来说是好事。”
方白说,“放心,邢姐请的是临江最出名的刑事大状。”
阮胭说:“那你让这位大律师好好打,打得漂亮,我们下个案子还找他。”
“下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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