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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谦?”
院长走出去两米发现身边没人了,不由得停下脚步,“你再看什么?快点跟上啊,人家等着签字呢。”
私人医院开张后,很多设备都不齐全,纪谦今天借院长的人脉关系,来跟提供设备的医疗机构签订购合同。
“没什么。”
他收回视线,“刚刚过去个人,身形很像我同事,但他没道理出现在这儿,应该看错了。”
“你小子,年纪轻轻什么眼神?”
院长调侃,“瞧你眼下那俩大黑眼圈,昨天失眠了?有心事?”
“被您发现了。”
纪谦笑得勉强,“好大一桩心事。”
他想了一晚上迟轲为什么在那个时间段忽然给他发好友申请。
冷云廷让的?
好冰冷的理由,不想相信,不信。
……
麻药扎手腕的时候,迟轲忍不住缩了一下,却被医生一把抓住。
“别跑。”
医生朝他微笑,眼疾手快地把针扎进去,“很快就好。”
迟轲瞬间咬紧牙关:“。”
从现在开始计时两小时,他要无差别地恨每一个白大褂。
造影半麻,速度也很快,因为检查结果良好,不需要下支架,术后自行回病房再观察一个晚上就可以。
迟轲步履沉重地离开手术室,出门就被人拦住了。
“帅哥,”
那人是个六七十岁的大爷,手里拿着检查单,“你一个人?胆子那么大?感觉怎么样?”
疼到意识涣散、右手几乎没知觉的迟轲立即收起差点呲牙的表情,温和一笑:“小手术,还好,不疼,能接受。”
他说完就款步离开,走出去十几步又返回,路过大爷的时候很从容地解释了一句:“第一次来,不太认得路。”
绝对不是慌到失智不分南北了。
迟轲在三个护士的帮助下回到了病房。
六院不缺病人,单人间住满了,他只能住双人间。
隔壁年轻小伙叫卢骁勇,刚开完胸没多久,人如其名,贼勇敢,昨天拔管的时候一声不吭。
迟轲回到病房第一件事就是抱着手腕缩进被窝,小声抽了半天凉气。
小伙儿不仅勇敢还热心,关切地问:“哥你没事吧?”
迟轲没冒出来,稳着声音答:“没事,有点困。”
“哦哦,那你睡。”
小伙儿“啪”
地关掉灯,“不过你要不要戴个耳罩?我主治医生等会儿要来,可能会打扰到你。”
话音刚落,病房门就被推开了。
“卢骁勇,今天感觉怎么样啊?看看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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