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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
沈妄靠在车门旁,五官比少年时更加清晰隽然,“这两天转了三个机,要赶着回去睡觉。”
严泽棋“嗤”
了一声:“谁让你自己非要回长川,在海京发展不挺好的吗?也不知道长川有什么,非得回去看着。”
沈妄长腿半屈,单手插兜,另一手浏览着手机上助理刚发来的合同报告,黑眉微蹙,手机屏幕淡蓝色的光映着他深邃的五官轮廓,眉眼利落傲然,极具冲击力。
对于严泽棋的话他并未多说。
严泽棋也习惯,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撂给他,等沈妄漠然地抬头看过来时他才想起来,没忍住,笑着调侃:“都忘了。”
他的笑声在空旷的停车场内回荡。
“你说你图什么,你沈大少爷怕过什么,做事一向不羁随性,如今倒好,为了个继妹把心头烟都给戒了,结果人家说走就走,干脆利落。”
沈妄当年为继妹戒烟的事严泽棋听展子鑫提过不少,每想起来就要嘲笑一次。
闻言,沈妄并未辩解,他收起手机,手上把玩着那根未点燃的香烟,眼眸半眯,若有所思道:“也挺好。”
见鬼的挺好。
严泽棋都懒得拆穿他,开了车门把车里的那个请柬又抛过去:“明天的,别跟我说你没时间,没的商量。”
请柬是用的金色卡纸,外面包装上写着八个大字——舍妹生日,闲来小聚
不知想到什么,沈妄连打开都没打开,只是捏着请柬晃了下,垂眸轻笑道:“又不是亲的,你对你这继妹倒是挺上心。”
从大学到现在,严泽棋不知道给他这妹妹多少事,十足一个妹控,比亲的还亲。
严泽棋挑眉:“你要有这么一懂事继妹,你也得上心。”
这话让沈妄动作一顿,他随手把请柬扔回严泽棋身上,黑眸淡眯,没再说话。
“什么意思啊,你到底来不来啊?”
沈妄没空再跟这人耗着,长腿慢慢悠悠地往前迈,双手插兜,走的缓慢:“时间、地点直接发到我手机。”
“得嘞,您沈老板好好休息吧,明天我让人来接你。”
沈妄走到电梯旁,干净的电梯镜面上映着他颀长挺拔的身影,回想起刚才严泽棋说的那些,他抬手,没什么反应地按了下电梯上行键。
时间过得太久,沈妄早已褪去了当年的少年冲动,但眉宇间的意气风发仍张扬不驯,侧脸线条深邃流畅,不笑时面容显得极为侵略。
林漾以前还说过,就是因为第一面太过有冲击力,她才记住了沈妄这张有攻击性的容貌。
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响起,沈妄唇角嘲讽地抿了下,走进去直接按了顶楼。
已经过了这么久,那丫头是不是已经没良心地把他忘了。
沈妄眼眸掀起,眸底黑沉沉的,极为浓郁。
严泽棋说的没错,他为了个人把心头烟都给戒了,那人却是走的干净利落,毫不犹豫,她能过的毫无留恋可不是挺好的吗?
-
隔日,沈妄刚结束一个项目交谈就收到了严泽棋的电话:“兄弟,你什么情况,赶紧过来啊,我这人可就少你了。”
助理提醒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电话里严泽棋那边震耳欲聋的,沈妄疲惫地揉了下太阳穴:“知道了,马上就去。”
毕竟是严泽棋的家里人,沈妄不太好拂了面子。
挂了电话,严泽棋坐林漾旁边:“哥朋友等会过来,介绍你认识,你那款香烟就是他家出的。”
“你说的那个很牛的朋友?”
林漾这几年从严泽棋口中听他提过不少次这个同学,说这人在校成绩厉害,做项目拿奖拿到手软,是导师心头的重点尖子生,又说这人年纪轻轻接手家族企业,前途不可衡量。
“他家就在海京。”
之所以今天非让沈妄过来严泽棋还有一层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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