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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整,司徒淳穿着一件黑色短裙走进店里。
黑色本就显得她纤瘦,再加上肩上很大的挎包,让她看起来柔弱得让人心疼。
安以风以最快的速度走过去,抓起她刚在医院包扎好的双手看了看,又轻轻放下。
她深深地望着他脸上的伤痕,在碰到他视线时,急忙避过。
他接过她的包,掂了掂:“这么重!
什么东西?”
“信。”
“这么多?不是你给我写的情书吧?”
她看着他。
他独有的放荡不羁好像是刻在脸上的,永远不会消失,即便心上的伤口溃烂,他照样摆出安以风式的坏笑给人看。
他似乎想让每一个人都知道,他安以风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地痞流氓,谁能把他怎么样?
司徒淳扬起嘴角,笑容灿烂地说了三个字:“你做梦!”
他如释重负地拍拍胸口:“那我就放心了!
我这个人从小不爱学习,一看见字就头疼。
让我看这么多情书,你还不如杀了我!”
“是吗?”
她沉思了一下,笑着说,“那你拿回去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一个字一个字地背,背不下来就别让我看见你!”
“不是吧?!
我以前以为我的小学老师是全世界最恶毒的女人……”
他看见司徒淳妩媚的眼睛瞟了他一下,神魂颠倒的同时,义正词严地说:“现在也这么以为!”
“是吗?那我呢?”
“你是最善良的女人,我都要爱死你了!”
这世间有几人甘愿苦中作乐?安以风心里有多苦,除了他自己,没人能真正了解。
但他知道,他和司徒淳从相识起便注定聚少离多,分别又不知多久能再见,所以他深刻地懂得一个道理:愁苦只需留给自己,调情自然要抓住时机!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安以风和司徒淳说笑着走到桌前坐下。
这让对面某对蜜月期就分居的夫妻非常深刻地认识到什么叫“夫妻吵架,床头打,床尾和”
。
韩濯晨靠在椅背上,幽深的目光打量着对面的司徒淳:“转眼十年,没想到我们两个人还能坐在一起喝咖啡、叙旧。”
“真是世事难料。”
司徒淳笑着看看对面的芊芊,又看看韩濯晨。
他们并不是很亲密,没有缠绵的搂抱,也没有刻意牵手。
但他们桌上的杯子把手是朝着两个方向的,也就是说,他们喜欢用远离对方的那只手做事,另一只手会时刻为对方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这叫默契,绝非一朝一夕养成的习惯……意识到自己的职业病又犯了,她收回不礼貌的目光:“听Amy说,你想找我谈谈?”
“是。”
韩濯晨的声音有点儿冷。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安以风感受到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决定适时地调和一下:“叙叙旧而已,你们俩能不能别跟谈判似的,我可没带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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