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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全媳妇没察觉这两妯娌之间暗流涌动,只点头道:“大嫂和二婶婶说的都对,来来,都一起再吃一杯。”
青娘端起酒杯,对郑大奶奶微笑,郑大奶奶也只有端起酒杯,青娘一口喝干,郑大奶奶却只微微沾了沾唇。
郑全媳妇又一杯酒落肚,对着郑大奶奶的话也多起来:“这些日子,族里面有些流言呢,说二婶婶不好相处,还说什么你和二婶婶妯娌两个,从来不在一起说话的。
今儿我亲眼瞧见,你们两个,相处的好的很呢!
可晓得外面的话,都是靠不住呢。”
“嫂嫂说的是呢,外面的话,许多都靠不住呢!”
青娘又给郑全媳妇倒了杯酒,笑眯眯地瞧着郑大奶奶。
郑大奶奶原本是想用言语挑衅青娘,让青娘当着外人的面和自己起了冲突,到时就可以坐实了青娘是个蛮横无理的人。
谁晓得青娘全不接话,郑大奶奶觉得心口有股气堵在那,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
郑全媳妇又喝了一杯,瞧见郑大奶奶杯子还是满的,就叫起来:“大嫂,你也把这杯喝干了,再满上,我们难得在一起吃酒。”
郑大奶奶按住心里的这口气,对郑全媳妇:“说来,婶子是为什么要来这边?”
“好叫嫂嫂知晓,四叔和你叔子商量了,要请这边大哥去绸缎庄做掌柜呢。
今儿这桌酒,就是请一请他们。”
青娘也不绕弯子,直接就说出。
郑大奶奶哦了一声,瞧着郑全媳妇道:“这倒是好事,不过这绸缎生意,比不得杂货铺。”
真是时时刻刻不忘挑拨,青娘瞧着郑大奶奶也不说话。
郑全媳妇点头:“这做生意的事我不晓得,不过……”
“若是去别处也就罢了,可这毕竟是一家子,要是做的不好了,到时弟兄们都不好见面。”
郑大奶奶飞快说完,瞧着郑全媳妇,一脸全都为她打算的样子。
青娘已经笑了:“大嫂原本是为我们好的。”
青娘顺着郑大奶奶的话说了这么一句,接着就对郑全媳妇笑道:“不过这话,我就要驳一驳了!”
郑全媳妇那在动荡的心又开始安定下来,等着青娘说话。
☆、有喜
青娘微微一笑,缓缓开口:“这做生意,哪有个从娘胎里落下就会做生意的?还不是要经过历练。
况且方才嫂嫂也和我说过,说大哥原先在那铺子上,那铺子虽则是做杂货的,可周围也开有绸缎庄,大哥闲暇无事时候,也常去绸缎庄帮忙,看看问问。
这是其一,其二呢,四叔的内侄,在绸缎庄做过,说他考过大哥,举凡那些丝绢绫罗绸缎,产地在哪里,价格如何。
大哥都一口说出。”
郑大奶奶望着青娘,神色不定,青娘唇边笑容更浓:“大嫂的担忧,我是晓得的,可是你叔子要开绸缎庄,自然也是要开的长长久久的,没有一个拿着银子往水里撂的意思。
能寻到既忠心又做过的人自然是最好的。
若不能,那就先要忠心!
说起来,大哥这两样都有的。”
青娘说话的语气越来越轻快,郑全媳妇的神色也渐渐放松下来,对青娘道:“还是二婶婶说的有道理,这么说罢,毕竟你哥哥,已经好几年没出去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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