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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娘笑着应了,把茶碗放下,欢喜走了。
等青娘一走,郑大奶奶就对吴娘子道:“这样的人,真是哪点能让我瞧得上?”
“这事,也怪不得奶奶您!”
吴娘子劝了两句,见郑大奶奶面色疲惫,吴娘子也就告退。
郑大奶奶在这头疼,郑明德那里却欢声笑语,问过王婆子别后的事,晓得王婆子被从郑家赶出去之后,身上原本还有些钱财的。
“谁知我那儿子,告诉不得哥儿你,也不知为了什么,我初回家时候还好,过不上三个月,他却不知被谁引诱,不学好,在外赌钱,我那儿媳见状不妙,那日早起,我推门出去瞧,儿媳也跑了,还卷走了我的不少财物。
报官去寻,哪里寻得到?后来我那儿子,”
王婆子叹气,青娘明白地拍拍王婆子的手,王婆子瞧着郑明德道:“这事,看似也怪不得他,毕竟这些年,我也没好好照顾他。
去年冬天,他跌在沟里,等早上瞧见时候,已经没了气。
我这一辈子,原本也就这样了!”
“妈妈,您……”
郑明德眼中也不禁有泪,王婆子急忙把眼里的泪擦掉:“瞧我,原本是该欢喜的,又说这样的事了。
二爷,你是个好人,这才有了好报。
我别的不能,帮你看看孩子,瞧瞧家,那还是能成的!”
“妈妈说哪里话?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有您在旁边,比什么都强!”
郑明德急忙安慰,王婆子也微笑。
三人又叙了几句闲话,郑明德想起一件旧事:“当日我记得父亲在日,曾说过绸缎庄要留给我,后来父母相继谢世,再后来就这样了。
绸缎庄也交给大哥了。
我就想问问妈妈,这绸缎庄,当日妈妈曾随母亲掌管过的,一年,大概有多少银子?”
王婆子微微皱眉想了想就道:“那绸缎庄,当日是五千银子的本,二爷你也晓得,这是你外祖手上就开着的,后来太太出阁,你外祖就把这绸缎庄当做嫁妆给了太太。
当初那家子还想把绸缎庄扣下呢!
太太咬死了说,别的浮财一概不要,唯有这绸缎庄,是父亲故物,就是死也要的。
若那家子不给,太太就说情愿一把火烧掉!
落后还是有人从中说合,那家子才肯把这绸缎庄吐出来,饶如此,那些首饰衣料,也只还了两三成。
我还见过那家子的女儿,十多年后还穿着太太当初的料子呢!”
“这些我都晓得,我只想问问,一年大概有多少银子?”
郑明德见王婆子一说起旧事就唠叨不已,打断她的唠叨再次问。
王婆子皱眉:“我们那是老店,开了四五十年了,口碑很好,生意也不错,太太在日,那铺子,一年总有千把银子的进项!”
千把银子?青娘被王婆子轻描淡写的话,吓的差点戳了手。
郑明德唇边已经露出微笑:“以后这绸缎庄要回来了,还要劳烦妈妈帮我们两个看下账呢!”
王婆子的神色惊讶:“怎的,大奶奶肯把这绸缎庄吐出来?”
郑明德唇边笑容冷然:“这件事,不是说说就算了!”
“三叔公说,要把这绸缎庄交给二叔?”
郑大奶奶神色惊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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