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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车行有半个月了吧,咱们算第二回见面。”
耿叔说着欠了欠身,随手点了一支烟,“你最近的遭遇我刚听小彭说了,所以想找你聊聊。”
李天畴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心下了然,八成是无赖师傅告状了。
不上工,去闹事儿、打架,耿叔可能有想法了,是警告还是直接辞退,全凭他一念之间。
耿叔的身份和背景,李天畴也知道了个大概,虽然佩服其霸气,但并不怯场。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该怎么地就怎么地吧,他也无所谓。
反正不能阻止他内心的想法。
“事情的起因就不谈了。
谢富顺不好惹,但并非惹不得。
我只想说一个原则,既然想做,那就要做得彻底,如果你还没准备好,那就最好别做。”
烟雾后面,耿叔的脸变得冷峻,还带有淡淡的肃杀之气。
啥意思?李天畴有点没听明白,耿叔这些话非但不是警告,反而有些教唆的意味,没听错吧?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脑子有些混乱。
再偷眼一看彭伟华,他也严肃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李天畴略略整理了一下思路道,“耿叔,我欠吴天宝一个大人情,必须要救他,并不想惹其他的麻烦。”
耿叔点点头,“都一样,你说的是事件的一部分,不可能单独拆开的。”
李天畴心头一震,这话倒是直白,谢富顺自然不可能说放人就放人,谈不拢就必然有冲突。
原本很容易想到的问题,情急之下反而容易忽略。
而且谢富顺到底是何等样人,自己一无所知,如果不似阿火那样爽气,那一定是后患无穷。
耿叔这是在指点我么?
沉默了片刻,李天畴突然直视耿叔,“问个问题可以吗?”
耿叔点点头。
“你是在帮我,还是在教唆我?”
李天畴的话颇为孟浪,似有意为之,一旁的彭伟华闻言吃惊不小。
耿叔神色不变,很惬意的吐了口烟圈,“你怎么认为都行,或许都有点吧。”
“为什么?”
“帮你,好像是那么回事儿,起码你是我车行的人;至于教唆么,就当作帮你下定决心吧。
呵呵,知恩图报有时并不是那么好做的。”
耿叔依旧语气平淡,回答的也很艺术,说了跟没说一样。
“谢谢耿叔的好意,我自己的事儿,不敢连累车行。”
李天畴的性子也倔,总觉得耿叔怪怪的,琢磨不透。
所以脱口而出的回答明显意气用事,彭伟华在一旁听已经瞪圆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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