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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是你炒我。”
&esp;&esp;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炒你干什么?这么硬,练我牙口呢?我才不稀罕吃呢。”
&esp;&esp;话落,她走过去,指着卧室说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立刻回去趴着。
我一会儿去药店买点止痛化瘀的药,你背上的伤那么重,光冰敷肯定不够的。”
&esp;&esp;程稷南说了声“好”
,又慢慢走进去。
&esp;&esp;他僵着身子,不敢碰到背上的伤,走起路来像个假人,特别滑稽。
&esp;&esp;齐郁想笑,又忍住,上前两步去扶他,小声说道:“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esp;&esp;“和你没关系,”
他弯了弯唇,“我从没后悔过揍那个家伙,即使再重来一次,我还会再揍他一顿,下手可能更重。
起码,把我挨爷爷这三下也一并讨回来。”
&esp;&esp;虽然齐郁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她没有这个能力,所以,也只能想想。
&esp;&esp;“那么,那个孟家,还会再找你的麻烦吗?”
&esp;&esp;齐郁也是后来才打听到,程稷南打的人是谁,听说,在惠城也是响当当的一号,论地位,论习性,跟裴然那个花花公子哥真是半斤八两。
&esp;&esp;程稷南不屑地一笑:“他们还没那个本事。”
&esp;&esp;齐郁抬眼打量着他的神色,心中暗道: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他又恢复了他原本的样子。
&esp;&esp;澡是不能洗了,齐郁打了温水帮他简单擦了擦,又是冰敷,又是抹药的忙活了半天,程稷南终于睡了。
&esp;&esp;她出了一身的汗,又从打包好的行李里,翻出睡衣,简单冲了个澡也准备去睡。
&esp;&esp;然而,睡哪儿,又是个很值得纠结的问题。
&esp;&esp;主卧被程稷南占着,她肯定是不能和他共用一张床的,想想都别扭。
&esp;&esp;而次卧离主卧远,万一程稷南晚上有什么需要,她可能无法很快知道。
&esp;&esp;最后,思来想去的结果就是,在沙发上先凑合一宿。
&esp;&esp;这一天经历了太多的事,齐郁又累又困,刚一粘上沙发就睡了过去。
&esp;&esp;但是又因为有心事,所以睡得并不实。
&esp;&esp;夜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恍惚听见似乎有人在哼哼。
&esp;&esp;她猛然惊醒,从沙发上坐起来,竖起耳朵听了听。
&esp;&esp;为了方便,她没关主卧的门,确认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esp;&esp;齐郁打开卧室的灯,走近了,就看见程稷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睡觉的姿势,侧躺着,眼睛紧紧闭着,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里仍在念叨着什么。
&esp;&esp;她弯下腰凑近了去听,断断续续地只重复着一个音节。
&esp;&esp;“妈……”
&esp;&esp;别离开我
&esp;&esp;她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下,又找出体温计来测,果然发烧了。
&esp;&esp;“程稷南……醒醒……”
她轻摇了他几下,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看她,也不知道意识有没有清醒,又阖上双眼,倒是不再哼哼着喊妈了。
&esp;&esp;齐郁找到退烧药,倒了杯温水一并拿进来,想要叫他起来,偏又怎么都叫不醒了。
&esp;&esp;她只好先放下水杯,挨着床边坐下,伸手把他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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