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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老太太,你想怎样?”
萧氏心里把九老太太骂了一千遍一万遍,陪笑问道。
没办法,她再恨这个老太太也得先把她安抚了,然后才好到顺天府衙想办法。
九老太太算是苦主,萧氏深知要想了结一件案子,除了要打通官府,另一个就是要安抚苦主,但凡苦主不追究,那便什么都好办了。
“罗文祒把我小孙子打得头破血流,还逼我小孙子叫他爷爷!
让他叩响头赔罪,也叫我孙子爷爷,少一样都不行!”
九老太太杀气腾腾说道。
萧氏气得头都昏了。
全氏尖声叫道:“让我祒哥儿叩头赔罪,还要叫爷爷,你这是大白天做梦呢,休想!”
恨得咬牙,恨得想上去把九老太太撕了!
九老太太声如洪钟,“这口气我从去年憋到今天,快把我憋死了!
罗文祒仗势欺人,族学只知道奉承巴结你们,我小孙子白白受了气,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小半年才好!
萧氏,全氏,今儿个罗文祒要是不叩头叫爷爷,我便到顺天府出首,告罗箴忤逆、以下犯上、欺凌族中孤老!”
一口气给罗箴安上了许多罪名。
“想叫罗箴出来,便照我说的做!
你们想清楚了!”
九老太太把狠话撂下,怒气冲冲的携了三老太太、六老太太的手,一阵风似的走了。
罗夫人一笑,“恕我先失陪了。”
带着儿女、仆妇回了自己出阁前居住的地方,琳琅轩。
萧氏和全氏两婆媳险些被气得背过去。
罗箴的大儿子罗文礼脸色变了,叫过罗文祒责问道:“你在族学打人了?还逼人家叫你爷爷?”
罗文祒缩了缩脖子,小声辩解,“也不是我一个打,阿祉他们全动手了,不是我让他叫爷爷的,是他被打怕了,自己叫的……”
见哥哥目光严厉,吓的转身想逃。
罗文礼叫住他,“你留下,你不在,这事不能善了。”
一边喝住弟弟,一边走到萧氏和她小声商量,“祖母,眼下不是生气的时候,早点设法了结此事才是要务。
九老太太家里有什么人,除了她小孙子,还有什么心爱之人?咱们投其所好,先堵住九老太太的嘴,把父亲捞出来,有什么过后再说。”
萧氏感慨的拍了拍他,“祖母也这么大岁数了,竟没你想的清楚明白。
礼儿,你说的对。”
罗文礼心中难受,低声道:“祖母怎会想不到?您是被这拨人气坏了。”
萧氏苦笑,“祖母进到晋江侯府也三十多年了,没遇到这样的事,今儿个是头一遭。”
叹息着,命人往九老太太娘家、东城巷的钱家送了银钱,又往九老太太儿媳妇严氏的娘家送了几筐新鲜果子、菜蔬,央钱家、严家从中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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